1个多月没有收入,她虽然对荆涛有怨气,但还是选择了理解,毕竟,清阳媒体正处在变革中,并不是荆涛有意违背合同不让自己上班。而且,在酝酿改革的这1个多月当中,荆涛还总会时不时的向她讨教南传的1些经验和做法,对于荆涛有求于她的问题,她都是无私贡献,因为未来她也是其中的1分子。
后来,外婆突然血压高晕倒,她吓坏了。
于是,她放弃了竞争任何岗位,只想按部就班地上正常班,不想没夜没日地加班忙碌,她要多陪陪外婆,8十3岁的老人,不得不正视1个问题,那就是有可能出现的生老病死。
她已经3十岁了,大后天就是她3十1周岁的生日,外婆已经陪伴了她3十1年,外婆就是再长寿,也不可能再陪伴她3十1年了。
毕业后,她只顾着闯天下,拼命挣钱,却忽视了对外婆的陪伴,直到去年外婆得了季节性的皮肤病,才知道她老人家1直在忍受着南方潮湿的天气,忍受着皮肤病的折磨,不得不向她提出要回到北方。
外婆也是个倔强的人,1旦认准的事任谁也拉不回。
她知道反对无果,也不忍心反对外婆的要求,外婆过的不开心,她就是挣再多的钱、升再高的职位也没有价值。
于是,她征求外婆的意见,回北方在哪儿定居?
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是问题,既然回北方,肯定是要回老家定居的。
但对于她和外婆来说,老家的概念很广泛,为了给她1个安静的、没有歧视目光的成长环境,外公去世后,外婆便带着她开始不停地租房、转学,她都记不得从小学到初中她转过几所学校,换过多少个家?
直到上高中,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外县1所著名的私立高中,她们才稳定下来不再搬家、转学。
这所著名的私立高中当年的门槛很高,升学率也很高,相应的学费也很高。
她不想上这所学校,外婆的退休金很低,仅够维持她俩的生活费,外婆卖掉了老家房子,跟她说:“我把本该留给你的家产,提前给你花了,你是块学习的料,我就是扒了几根肋骨也要供你上学,到时我见到你妈妈,就不觉得亏欠她什么了。”
她对妈妈是没有记忆的,在她半岁的时候,妈妈就离开了她,当时妈妈还不到2十岁。
有时她就想,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不公,先是带走了妈妈,后又带走了外公,而那个缔造了自己另外1个2分之1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再探究自己另外那个2分之1了,因为外婆说过:你只需知道你是从芮雪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我唯1的外孙就足够了。
外婆的话,让她放弃了心中的执念,想想她够幸运的,是外婆供她上了南方那所著名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