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酒儿还在继续:“你冒着杀头的危险都要替段族长去做,贺老怪,你是不是还喜欢段族长呀?你那么喜欢兰花也是因为她?她年轻的时候很喜欢兰花吗?前几日我问过她,她却说最讨厌兰花了。”
贺清觉得她聒噪得厉害,掏了掏耳朵:“死丫头,怎么有那么多坏心思?你现在到底正不正常?”
酒儿皱眉,伸开胳膊给他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事谁跟你说的?”贺清问。
酒儿想了又想:“不记得了,但我就是知道。”
虽然没想出来,但她就是知道这么回事,而且很肯定自己知道。
贺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以她现在的记忆点,她不应该记得刚才说的一些事,可是她却知道,说明她现在的记忆已经混乱,分不清先后了,金裳蛊已经越来越深了。
这种时候,万不可再刺激她。
“不要乱瞎猜。”他道。
“那我有没有猜对?”酒儿问,“今日正好有空,你跟我说说你与段族长以前的事情吧?大师父说你现在这样是因为段族长,大祭司却说你骗了段族长,你是如何哄骗的?她那样聪明,竟然信了你?还有你圣盗子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贺清看着她现在这样,难得的有了耐心:“没什么好说的,那时候不过是年轻气盛,对各种奇药痴迷,听说孴族有长生灵药,而她又是当时孴族族长的女儿,就想认识认识,顺便向她借灵药来看看。”
“怎么认识?怎么借?”酒儿问。
贺清:“就是,就是陪她说说话,给她买点喜欢的东西,小姑娘吗,那不很好哄,陪她玩玩——”
“玩玩?”酒儿大喊,“你说的这么轻松,难怪段族长现在那么讨厌你。”
贺清眉毛一顿:“你说什么?”
酒儿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巴:“没什么,我是问圣盗子的名声又是怎么来的?”
贺清:“那是我与她打的一个赌。皇宫里面那皇帝已经有那么多老婆了,还想将她娶进宫中,她不愿意,于是她与我打赌,谁输了谁就要替对方去做一件事,后来我输了。”
“当时番邦刚进贡一株极品兰花,甚是珍贵,她让我进宫替她看看,还要在兰花上留下个字条证明自己进去过。”
酒儿点头:“其实你不是去盗取兰花?”
贺清:“当然不是,一株兰花有什么好盗的,我又不是采花大盗?”
酒儿:“没什么好盗的,那你现在为何见了稀世兰花就不要命了?”
上次在曲水城还偷了鬼兰,差点把她的命也搭进去。
贺清咂嘴:“那不一样,那是鬼兰。”
所有的道理都在他那里,酒儿又问:“你与段族长打的是什么赌,竟然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