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哀山上住的都是孴族人,饭馆的口味自然是完全按照孴族的口味来,辛辣的很,但味道很是不错。
酒儿吃的开心,但那孴族男子却一筷子都未动,只是看着她吃。
“你怎么不吃啊?”酒儿被辣红了嘴。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了。”酒儿说着要帮他摘面具。
男子往后躲开她的手。
这时饭点的老板娘好笑地开口:“姑娘是山外面来的,不清楚我们孴族的风俗,孴族男子的面具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摘的。”
酒儿好奇地看她,不就是一个牛头面具吗,取下来便是,还有说法不成。
老板娘笑着解释:“我们孴族未成婚的男子常戴牛头面具,如果有女子将他们的面具摘下,那就是对他表白心意,可是要与他成亲的。”
酒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吓得赶紧缩回手,捧紧碗筷。
“难不成孴族未成婚的男子就一直带着面具生活?”酒儿问。
老板娘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一旦他们戴上了面具,其他女子就不可胡乱取下,对我们孴族而言,取面具可是很私密的事情。”
酒儿暗自庆幸,幸好刚才他躲开了,要不然自己都解释不清了。
他不吃自己也不能强求他。
酒儿只好自己一个人吃了,她扒了口饭:“你会写字吗?能将你的名字写出来告诉我吗?不然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子抬手,从茶杯里沾起茶水,在桌上写字。
酒儿歪着脑袋观看。
“斐?”酒儿将他写的字念出口,“就单叫一个斐字?”
男子点头。
酒儿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阿斐吧。”
吃完饭从饭馆出来,天已经黑了。
今日去了神木林发现了怪异的蝴蝶,还亲眼见到了降神的人,也算是有些收获,可真算起来又不是什么收获,仍然解释不清异象。
今日已经不早,她决定明天再去其它出现异象的地方看看。
“今日就到这吧,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不用跟着我了,”酒儿道,“明日我还想去其它出现异象的地方看看,你明日还会陪着我吧?”
“这里我不熟,就认识你一个人。”酒儿解释。
阿斐从牛头面具下看着她,然后点头。
酒儿回到住处,将门关上,然后拿出上午替那降神男子揩拭白色唾沫的帕子,又将神木林拾到的落叶和蝴蝶拿出来,一一给他们验毒,可是都没有问题。
难道贺老怪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一点没查出来?
忙活了一天,再加上昨晚上被捆在那房间里,冷得根本睡不着,今晚上酒儿很是犯困。
于是她简单地洗漱了下就上床休息,打算明日早起继续调查。
三天,今天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两天,自己必须在两天内将异象背后的原因调查清楚,这么短的时间,该如何去调查?
雪宝昨晚下的山,应该已经回到果鲆县了吧,不知道它会不会按照自己的吩咐,替她带些能帮助她脱身的毒药来,以备三天后的不时之需。
这样想着,酒儿很快就睡着了。
今夜,屋外没有月光,但廊上的灯还是将一些昏黄的光亮照进屋内。
一室寂静,只有酒儿清浅的呼吸。
突然,一只如枯叶般的黄色蝴蝶打破这份寂静,扇动着翅膀出现在房中,如幽灵般在昏暗的房中盘旋,然后飞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