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用过早饭,两人一起出门,仍是谁也不理谁,酒儿坐在马车内,陆槿骑马走在一侧。
到了城外岔路口。
陆槿看一眼紧闭着的门帘和窗帘,对马车后的人说:“照看好夫人,”顿了顿,他又道,“晚些我去白水寺接你。”
后面一句话,陆槿对着马车内的酒儿说的,但马车内一点回应也没有。
陆槿轻叹一声,策马而去。
到达白水寺,酒儿带着彩云进寺里祈福求平安福,然后带着彩云来到寺庙后边的禅房休息。
雪宝昨晚已经将消息带给了周子沐,寺庙后院早就安排了周子沐的人,一进禅房,彩云就被放倒,周子沐的人带着她避开陆槿所派护卫的视线,逃出白水寺直奔周府。
周府的下人见到她回来早有人进去禀报了。
周子沐在他人的搀扶下,哭喊着走出来。
“酒……酒酒,酒酒……”他吐字不清,时断时续,看来是口舌的疮还没有好。
他指着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酒酒,我……我这,快给我解药。”
这么多日,他高价广招名医,却是无一人能治好他口舌生疮的病,最多只是缓解一二,让他能吃点流食。
酒儿看他一眼:“周公子,这回可长记性了?”
周子沐点头:“嗯嗯。”
酒儿:“我最讨厌被当成工具肆意利用玩弄,我虽然在你周府,可也不是你手里的一个招摇显摆的玩物。”
周子沐:“我错了,酒酒,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就是一时惊奇,觉得你比那长宁侯夫人漂亮多了,就想让那陆槿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没想过把你当工具。”
周子沐说话含糊不清,酒儿竟然都听懂了,这话到的好听,还算有眼光。她从腰间掏出一颗药扔给他。
周子沐赶紧接住,塞嘴里一口咽下去,吞的太急,险些被噎住。
“水,水……”
与东乌的人约定的是午时城外的鱼市。
鱼市位于城外一处洼地,形如塘,虽名鱼,却并非贩鱼倒海货的地方,而是一个黑市,取鱼目混珠之意,在那里什么都能买卖,什么都可能发生。
周子沐吃了解药,过了半个时辰,口舌上的不适的症状就渐渐消除了。
他在一旁指点下人替酒儿收拾,但又时不时的催促一句,一催酒儿就瞪他一眼,周子沐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酒儿回来的时间本就不早了,周子沐还要她换衣服,等他们紧赶慢赶的出门,还是晚了,到约定的地点,东乌的人已经颇不耐烦。
“这些羸人什么时候才来?”鱼市最大的酒楼内,一名东乌人将茶盏狠狠掷于桌上,大声抱怨,“大京人不禁身体羸弱,还一点也不守时,没有一点信用,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跟他们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