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怪不满:“为什么要解?”
酒儿想了想:“算我还他的债。”
他与唐筱微的成婚,他也是一个受害者,是她联合唐府蒙骗了他,这是她对他的亏欠,这次救他算是了清,以后便再无亏欠,只有他杀死母亲的仇恨。
贺老怪看她一眼,又躺下去,转身背对着她。
“贺老怪,你快说呀,这毒怎么解?”酒儿缠着他摇晃不止。
贺老怪烦了,把胳膊抽出去:“别烦我,没解药。”
“贺老怪,贺爷爷……”
“烦死了,要解你就用你自己的血去解。”贺老怪说。
“我的血可以救他?”酒儿大喜,跑了出去。
来到陆槿窗边,她让青山拿过一个碗,然后抽出青山随身携带的剑。
青山以为她要行凶,抬手想拦,却见酒儿一手握住剑刃一抹,竟是割自己的掌心。
鲜血立刻从掌心流出,落入碗中。
待碗中的血盛满半碗,她才收手,用一块布条裹住伤口。
她将碗端给青山:“将血给陆公子服下。”
青山满脸震惊和不信,有些迟疑。
酒儿笑了笑说:“放心,他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害他。”
“这血真能救公子?”青山问。
酒儿点头,来了一句:“趁热喂他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第二日,陆槿醒来,嘴里残留着浓重的血咸腥味,他揩了揩嘴角,手指上抹下一丝血红。
青山将昨晚上的事对他说了。
陆槿撑坐在床沿上,眸色深沉地看着前方。
昨晚上他只觉得睡得很安稳,周围都是好闻的气息,这气息他很熟悉,是新婚那日唐筱微身上的。
可是——
屋外突然嘈杂起来,是君柒那边出事了。
昨日君柒已经醒过一回,脸上也有了点气色,但今天却又陷入了昏迷,而且皮肤下开始出现黑色瘢痕。
难道是昨日的药不对,让她身上的毒性加重了?
酒儿赶紧又去找贺老怪,昨晚上已经被她吵过一回的贺老怪听见她又来了,翻过身捂住耳朵装死。
她只好靠自己,把自己关在药房内,翻阅贺老怪那些古怪的医书,熬出一副药,受昨天救陆槿的启发,还在药里加了自己的血,君柒服下后,黑色瘢痕暂时止住没有继续扩散。
酒儿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暂时是救回来了。
酒儿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青山:“不知道君柒姑娘是如何中毒的?只有知道她中的毒,才能完全解毒。”
青山看了一眼陆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展开:“君柒就是被这支箭所伤。”
酒儿看着发黑的断箭,眼里顿时亮起来:“君柒姑娘有救了。”
她隔着方帕拿着箭头跑了出去。
她把自己关在药房一天一夜,再出来时,是贺老怪拿着草鞋追着她从里面跑出来的。
“死丫头,竟然敢给我下毒。”贺老怪吹胡子瞪眼,追在后面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