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酒儿用厨房仅剩的食材做了顿早饭,饭菜摆好,她喊贺老怪来吃饭。
“贺老怪,吃饭了——”
一回头,发现陆槿和青山已经坐在了桌边,青山一边给陆槿盛粥,一边说:“多谢酒儿姑娘了。”
酒儿:“我没煮你们的饭。”
“无妨,我们随便吃点就行。”陆槿说。
酒儿将碗重重地掷在桌上,要被他们气死了。
吃了一顿怄气的早饭,酒儿就到药房补觉,贺老怪则在一边埋头捣腾药。
陆槿走进来,对贺老怪行了个大礼,请他帮忙救治君柒。
贺老怪转个身,用后背对着他:“又不是我让人抬进来的,谁让人抬进来的谁治。没用的东西,连个屋子都守不住。”说完看一眼酒儿。
酒儿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她。她睁开眼睛,见陆槿和青山同时看向她,茫然一阵,问贺老怪:“贺老怪,你刚才说我什么坏话了?”
贺老怪没回答,只是把药捣得更响。
陆槿却是一笑:“贺前辈说酒儿姑娘医术高明,定能解君柒身上的毒。”
酒儿指着自己,连连摆手:“不行的,我昨天就看了一眼,她中毒太深,我不行的。贺老怪,你不要害我。”
陆槿却一拱手:“有劳酒儿姑娘了。”
青山也在一旁恳求:“恳请酒儿姑娘救救君柒。”
酒儿被赶鸭子上架,来到房中给君柒把脉看诊,还真看出了些门道来,煎了服药喂下她之后,当天晚上君柒就咳出些污血,短暂地醒过来一回。
酒儿高兴地来告知贺老怪,贺老怪躺在干尸堆中间很是不耐烦,让她走一边去。
房间被霸占,晚上酒儿就在药房里面搭了张小铺睡下,刚睡下没多久,门被敲响。
青山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外:“酒儿姑娘,我家公子毒发了,还请你救他一救。”
白日里忙着救君柒,大家都忘记陆槿身上还中着毒了,要怪就只能那毒似乎太过缓和,平时都没什么症状的。
酒儿跟着他来到房中,看见陆槿双目紧闭,躺在床上,粗看只是面色白了点,并没有不妥,但陆槿肤色本就偏白。
青山:“酒儿姑娘,你给我家公子到底下的什么毒?平时并无异样,可是一发作起来就这样人事不醒。”
酒儿坐在床沿上给陆槿搭脉,搭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她竟然搭不出脉象的异常。
贺老怪新研制的是什么毒药,竟然这般厉害?
她看向青山:“我搭不出来。”
青山急了:“酒儿姑娘,昨日是我们多有冒犯,但我们也会为了救君柒,所有人都说君柒活不了了,贺前辈是她的唯一希望。我们都是为了救她才那样逼迫你引贺前辈出来,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救救我家公子吧。”
“酒儿姑娘如果能救我家公子,青山愿意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青山说着就要下跪。
酒儿急忙拦住他:“不是我不救,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等一下。”
她说着往干尸房跑去。
“贺老怪,”她冲进干尸房,把贺老怪推醒,“快醒醒,你新研制的那个毒药到底是什么?怎么解?”
贺老怪不耐烦的推开她:“干嘛?”
“那个陆公子被我下了你新研制的毒药,现在毒发陷入了昏迷,可是我把了他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你快告诉我那毒药怎么解。”
“你给那小子下了那药?”贺老怪一下子高兴起来,“好丫头,干得好,现在你去在他的中府上扎一针,定叫他暴毙而亡,或者你也可以在他水泉穴上扎一针,他下半身就废了。”
贺老怪看了看酒儿:“这都不好吗?那你就在他百会上扎一针,让他从此痴傻疯癫。”
酒儿:“贺老怪,你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如此歹毒,在不同的部位扎针还能有不同的后果。”
贺老怪啧一声:“厉害吧?这叫蓄势待发,引而后发。”
酒儿攀住他的胳膊:“你快告诉我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