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昙姑娘看着面生啊,妈妈,你有好东西竟然还藏着。”台下有人说。
妈妈掩面一笑:“我们轻风阁的好东西可多着呢,钱公子以后可更是要常来才行。”她又转向二楼的周子沐,“周公子真是好眼光,我们蓝昙可是轻风阁新进的花首。”
周子沐扶栏观望良久,最后一招手:“把她带上来。”
按照惯例,谁猜对了姑娘所代表的花卉,就可以得到这位姑娘。
有人走上台引酒儿去二楼周子沐的包厢,这时二楼一处包厢的铃铛响起,是有人要叫价。
轻风阁的惯例是猜对姑娘所代表的花的人可得到这位姑娘,但如果此时有人叫价,能开出更高的价钱,那自然是价高者所得。只是猜花只是一个游戏,一般没有人会过后再开高价,毕竟平日里来也一样,何必在此时多花那些钱。
酒儿完全不明白状况,正要下去,但随着铃声响,胳膊又突然被妈妈搀扶住。
妈妈带着她向前几步,走到高台中间,看着二楼刚才响铃的包厢,神情雀跃地说:“昙花一现是难得的景观,有缘人才得一见,二楼景字号房的公子真是好眼力。”
酒儿顺着她的话看向景字号包厢,纱帘垂着,看不清里面情形。
妈妈又看向周子沐:“周公子,您先开价。”
周子沐猜中了姑娘所代表的花名,所以有优先开价权。
周子沐打量了下酒儿,折扇一敞:“一百金。”
景字号房的人没有开价,其他人到抢先叫价了。
首先就是刚才的那个钱公子:“一百五十金。”
“一百八十金。”
“两百金。”
……
“一千金。”景字号房的人喊价。
在场的人都是一声轻嘘。
这蓝昙姑娘长得是貌美,但就刚才的舞技来看也不值一千金啊。一千金,都足可以让曲水城的花魁陪侍一番了。
“一千五百金。”周子沐当仁不让,伸着脖子看向景字号房垂下的帘子,想看清里面的人,但里面光线灰暗,只能见到两个模糊的人影。
“三千金。”景字号房的人继续叫价。
屋内的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开始重新审视起酒儿,这姑娘莫不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们只是还未察觉?这样一看,酒儿站在台上是要比其他姑娘更加脱俗,也的确是别有一番韵味,刚才的舞技也没有那么笨拙,反而是独树一帜。
“五千金。”周子沐喊。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景字号房,等着他开更高的价。
那边却哑了声。
妈妈等了会,见景字号房安静下来,一拍掌:“恭喜周公子,今天我们蓝昙就是您的了。”
酒儿的目光在景字号房和周子沐的包厢来回转动,自己竟然被当成物品一样被拍卖了,更让她吃惊的是还拍出了五千金的价格。
五千金啊,普通老百姓几十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就在他们来来回回之间就没了,不过……不知道这五千金自己能有多少分成。
景字号包厢内。
青山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公子,刚才……那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