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只是在修正错误的地方。”
顾祈荣放开贺瑾的衣领,不再理会他的疑问,自顾自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后微笑和他道别。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贺瑾才从刚才顾祈荣那些不知所云的话中回过神来。他走到客厅,顾祈荣已经走了,偌大的房子又恢复到原先静悄悄的模样。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沉茗房间里的台灯发出暖黄色的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贺瑾拉上客厅的窗帘,转身走进了沉茗的房间。
*
沉茗睁开眼睛时头还隐隐作痛,反应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家里。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有她书桌上的台灯亮着,随后她看到贺瑾背对着她坐在她的书桌上似乎在翻看着什么。
“…贺瑾?”
沉茗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却发现喉咙疼得厉害,她想起自己好像是吃了药之后睡着了。
——准确地说是被迫睡着了。
她想起自己陷入昏睡之前全身无力的感觉,一种不安的情绪立刻像触手一样裹挟着她的全身,她刚想起身确认自己是否可以自由行动,就被左手手腕处的束缚拉了回去。
手腕上那种熟悉的皮质触感以及金属铁环碰撞的声音让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看向那束缚的来源——一副黑色的皮质手铐,一端是自己的手腕,另一端被锁在床头上。
沉茗有些恍惚地拉扯着自己手臂,细腻的皮革质地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的手腕,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于是她像疯了一样拼命扯着手腕,金属锁扣发出刺耳的声音。
挣扎了一会儿,沉茗有些累了,于是靠在床头喘息,这才看见贺瑾靠在书桌旁站着,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
“闹够了吗?”
贺瑾站在那里,他身后的台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正微弱地发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