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羡龇牙咧嘴的讨水喝,黑暗中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应如晦捏了捏她的脸,“张嘴。”
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两根手指就一上一下,鸭嘴钳一样撑开她的口腔。应羡拧着眉毛瞪他,上下牙像捕兽夹一样箍着他的指头。
“不要怕,”应如晦熟练的应付她,“马上就好。”他戴无框眼镜的样子真的像个值得托付的牙医。镜片下缘,那颗充作她幻想的痣若隐若现,应羡感觉理亏,她放松牙齿,任他的手指长驱直入。
她尽可能的不挣扎,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舔着他的手指,尝到他皮肤养尊处优的味道,少许咸味扩散,她张开的嘴巴像一只小小的肉口袋,兜着药,爸爸的手指和她将要流出的口水;上颚被勾起的指关节顶着,她感觉手指进入了太深的地方。应羡握住那只毫不动摇的手腕让他不要再向前了,对方不为所动,手指稳定的深入,一路挺进到舌根,轻轻压下白色药片如同在棋盘上落子,然后毫不留恋的退出来,擦过嫩滑内壁勾出点水渍。
应如晦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揩净津液,指腹被那片绒面的热肉和虎牙牙尖搔得发痒。
应羡是早产儿,郑采延怀她的时候很年轻,又有药物滥用的倾向,她不是一个健壮的小宝宝,为了把那些名目众多的苦药补进身体上上下下都费了不少心力。趁她熟睡用注射器一滴一滴把药液推进她的细喉咙,诸如此类的事情应如晦也做过,家庭医生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动作。吞药片另有技巧,儿童的口腔脆弱,应如晦带着指套,摸索着把药片搁在她的舌根,那里几乎没有味蕾细胞,感受不到苦。
为了冲淡诡异的口感,应羡强灌了一杯水,喉咙发出清楚地吞咽声,咕嘟咕嘟咕嘟,把乱七八糟的味道都冲下去。水液顺着下巴淌下,在即将濡湿被子时被一片帕子接住。
应如晦沿着它来的方向擦拭,在她嘴唇上蹭干净,“好孩子。”他把什么东西抵在她唇间,不是手指,应羡温顺的松开齿关,“给好孩子的奖励。”
这是今晚她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厨娘自制的酸奶梅干,应如晦喂了她三粒就打住了。
应羡珍惜着这口甜,眨巴着眼睛看他岿然不动的身影,应如晦像没觉出她赶客的心思,掖好被子问她,“要我陪你一会儿吗。”
他的声音是浸着笑的,不多,只是愉悦的程度,应羡立刻怀疑起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一边忍受着疼痛和令她奓毛的错乱感——他进入她刚刚纾解了性欲的空间这件事令她耻感高涨——一边分心搜寻房间的气味,她总怀疑空气中藏着她发过情的味道,她耸着鼻子嗅嗅,清淡的薄荷香在黑暗中幽细的浮动。
她放弃了,牵起应如晦的手晃了晃,卖了他一个笑,“不用了爸爸,你也早点休息吧。”
应如晦俯身,应羡下意识撇过头去,但他只是亲了亲她的额角,“晚安。”
他顺手抽出枕头下露出的照片物归原位,没有问为什么,黑影也像溶化一样随着他的离开消失了。听到合金咬死的咔哒声,应羡掀开被子,赤裸的身体随着呼吸在深水一样的黑暗中急促的发颤。
——————————————
我活了……!
复健一下然后慢慢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