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快,两人埋头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目标明确地进了木屋简餐厅,比花一个多小时走出密林要靠谱得多。
白天里看起来古朴通透的木屋,在雨夜将四处漏风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纪怀序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在沙发旁找到灯,顺势便让齐筝先在沙发坐下,而他将湿透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滴着水,便跑去关门关窗。
其实关了也没用,雨和风都会从门缝里漏进来,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这个餐厅大概由于地理位置不太好,连同附近几处一起已经闲置一段时间,但好在没有荒废太久。纪怀序关好门窗后纪怀序很快走到洗手间和吧台里翻找毛巾,勉强找出一条没拆封的,迅速就给齐筝兜头罩上了。
齐筝的耳朵被顺势捂住,一股忽冷忽热的感觉开始在她皮肤蔓延,比纯粹的冷要好得多。
两人靠得很近,但都没说话,齐筝搓着手臂给自己取暖,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便又伸手去拿沙发上的抱枕。
纪怀序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用身体挡着四处漏进来的风把齐筝的头发擦了半干,又简单粗暴地把自己还在不断滴着水的头发蹂躏了一番,直接在空地拧了拧水,摊开晾在一旁。
他四处看了看,再次跑去吧台旁边,将隔断用的窗帘拆了下来。
他抖落了两下,用手指搓着厚度,原本要走去窗口的脚就调转了个方向,走向了齐筝。
齐筝正低头拧着衣角的水,不防间肩膀上突然落了两层干燥而厚实的布料。
先披着暖和点,我一会儿想办法把外套弄干。
纪怀序边说着边又跑去另一处薅窗帘,拿过来盖在了齐筝的腿上,顺带蹲下身握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齐筝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纪怀序就松了手,但抬头解释道:鞋子里面也湿了吧?先脱了,不然会越来越冷的。
看着齐筝松懈下来的表情,纪怀序自作主张地继续给她脱鞋袜。
齐筝的脚确实快要冻僵了,连纪怀序抓着她塞进窗帘的避覆里时都只能延迟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纪怀序一边弯腰摆好她的鞋,一边用肩膀的衣料蹭了蹭额头的水和汗:我去找找还有没有可以用来封窗的东西。
他一刻不停,齐筝甚至都还没跟他真正说上几句话,只能看着他在这个漏风的餐厅里一瘸一拐地走来走去。
最后他找到了一卷胶带,于是开始兢兢业业地贴起了窗缝。
他贴了多久,齐筝就看了多久。
好了,勉强都封起来了。虽然还有点漏风,但是好多了。
纪怀序终于露出些轻松的表情,但齐筝还辨别出了不经意掺杂在其中的疼痛和疲惫。
纪怀序。
在纪怀序蹲下身捡起由于吸了水变得沉重而掉落在地的外套时,齐筝很轻很轻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