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只燃了半截,执法警察就走近厉声对薰衣说了什么,薰衣无奈掐灭香烟上前解释,“Désolé,jenel'aipasvu.(抱歉,我没看到。)”
执法警察不依不饶地继续用着英法混杂的语言指责她,语速太快薰衣只听懂了后面几个单词,罚单,警局,拘留。
一个头两个大,薰衣翻开手包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现金,叹了口气破罐破摔询问,“Puis-jeutiliserunecartedecréditpourlebillet?(罚单可以刷信用卡吗?)”
韩奕阳含笑上前递上几张纸币给执法警察并解释,“Jesuissontuteur.(我是她监护人。)”
薰衣斜眼剜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反驳。执法警察点了纸币又对韩奕阳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韩奕阳笑容加深点头认可附和,“嗯确实得好好管管了。”
薰衣白眼快翻到天上了,“当监护人当上瘾了?”
更上一步仰头逼问,“你想要什么,是喜欢我这副身体吗,OK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酒店,但你得承诺之后不准再跟着纠缠我了。”
韩奕阳笑容骤收面色发冷,心口绞痛到难以忍受,语气满是难以置信,“……薰衣,你是真的,没有心。你把自己当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路易医生说的术后一个月之内不能有性生活你忘了,我没忘。”
韩奕阳转身猛地关上车门,薰衣站上马路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她是真的忘了。不过也好,终于逼走他了。
薰衣刚准备上出租车,韩奕阳又怒气冲冲地下了车拦下她,“跟我走。”
他面色太难看了,手腕攥地人生疼,这次薰衣没敢再拒绝,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被拉到他驾驶座坐上。
韩奕阳结出租车账时还多给了几张小费,放好行李上了车冷着脸点火往前开。
车里两人气氛剑拔弩张,气温降到零点,都强行压着各自的怒火。
韩奕阳停在十字路口红绿灯前,眼前人群熙熙攘攘神色匆匆,他看到某处出神。
“你还记得这吗?”
“什么?”薰衣被问得莫名其妙,眼前全是陌生街道和各种肤色的行人们,没有一样是她认识熟悉的。
“香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AvenuedesChamps-élysées,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国内简称香街,世界最繁荣的街道之一。
恰好苏喆大学也有一条叫香街的马路,五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发生车祸的地方。想看更多好书就到:xyus huwu.o ne
同一个地名,同样的两人,不同的是两人境况与心态和当时完全不同。
薰衣一时也有些恍惚,五年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韩奕昭纠缠在一起。
绿灯亮起,韩奕阳松开刹车缓步向前,“去哪?”
“戴高乐机场。”
薰衣发誓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会在自己头等舱座位旁,看着男人轻车熟路地放好自己行李坐回身旁座位。
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但她现在没有精力再发脾气了,折腾了一上午她身体有些疲惫,毕竟五天前她才经历完一场叁级手术。
薰衣像只猫一样窝在座位里,紧抱双臂,不舒服地皱眉闭着眼假寐。飞机上的空调温度调得有点过低了。
韩奕阳轻声叫空姐拿了张毛毯,动作小心地给她盖上,男人体温靠近实在是太温暖了,薰衣头情不自禁倾斜倚在他肩头,宽厚结实得让人心安。
韩奕阳目光温柔地看着薰衣依偎在自己身边,耳后碎发毛茸茸地轻蹭着挠人心痒,没有动放任自己享受此刻短暂的欢愉。
两人呼吸都放缓,慢慢陷入梦乡。他们动作像一对普通情侣般亲昵自然,画面静谧又养眼。
飞机在下行有些颠簸,指示灯一直闪烁警鸣。薰衣悠悠转醒,广播里空姐正在用英语温柔播报,飞机即将落地,俄罗斯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
起身扶了下脖子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有些酸痛,男人也睁眼揉了揉发麻的肩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透过窗户映入眼帘。
出了机场打了辆出租,薰衣也没管韩奕阳到底跟没跟在身后了,爱跟跟,反正他又不可能跟自己一辈子,他总得回国处理公司事情。
出租停在巴洛克建筑风格的酒店门口,薰衣下了车拖着行李办了入住,韩奕阳站在她身旁要了和她同一层房间。
薰衣拿了房卡等电梯时低头在和茹瑾打电话,“嗯刚落地莫斯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