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睡着了,携走了夜的深沉,黑暗褪去后,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时针已跃至八点整。
岑遥知在晨光中缓缓掀开眼帘,腰间的酸痛成了昨夜梦境的余韵。
眼睛刚睁开,耳边就传来语气轻快的一声,“早上好呀。”
那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温柔。
早上好?
早上到底谁在好?
岑遥知翻了个身,昨晚本来就晚睡,早上被人叫醒,起床气更大了。
嫌空调开得太凉,翻身之际还顺手扯了扯被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意外的身影映入眼帘——万凌侧身而卧,与她近在咫尺,正耷拉着眼看她。
脑子一道闪电划过,刚刚的困倦与迷蒙瞬间被吓跑,“白枝呢?怎么变成你了。”
带着几分初醒的惊愕。
万凌闻言,眉头微蹙,随即用指尖轻弹了下她的脑门,“你失忆了?昨晚你把我睡了,你还问这种问题。”
他弹的力度不重,岑遥知还是下意识抬手揉了揉额头,“明明是你强取豪夺。”
刚睡醒的娇弱声线里,竟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让氛围更加旖旎。
“是你喜欢霸王硬上弓好吧,宝宝。”万凌宠溺中带着一丝戏谑地说着,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干吻落在岑遥知的脸颊上。
见岑遥知也醒了,也该准备收拾收拾准备出去玩了。
万凌按下窗帘的开关键,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阳光毫无保留地涌入房间,一束金色的光线恰好落在洁白的大床上。
阳光有些刺眼,岑遥知眯着眼,将头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只留下一头散乱的秀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动人。
“快起来了,宝宝。”
见岑遥知迟迟未掀开盖住头的被子,他又开始挑衅她,“再不起来,我可就当这是你邀请我再睡一次了。”
岑遥远又怎会不知他的这个“睡”是什么意思,可不是单纯的睡觉。
无奈下,岑遥知掀开被子,面前出现的是万凌的脸,对上他那深沉的眼眸,眼神中竟还带着狡猾的笑意。
极近的距离,岑遥知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心里吐槽,这人真是坏-
另一个房间,桑夜隼也刚起,第一时间是打开手机,上面的页面是跟万凌的聊天记录。
时间是昨晚十点。
桑夜隼:今晚房间归我了,你上旁边睡吧。
万凌:不是,你们速度也太快了吧。
桑夜隼:现在我发现,感情是睡出来的。
万凌:神经。
隔了十分钟不到。
万凌:我赞同你刚说的话。
看着昨晚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回他,桑夜隼就在键盘上打字,发送。
屏幕上显示。
桑夜隼:神经。
打着字,嘴上也跟着嘀咕了一声。
“我这是什么?荨麻疹?”白枝被楼道的声音吵醒,起来第一件事就往身上套衣服,刚穿完裤子,上衣才刚套上一个袖子,脚反倒先落地,“完了完了,我对做爱之事过敏。”
语气动作做作得要死,一眼假。
桑夜隼也不在意,坐在床前,双手撑在身后,“你要跑?”
“我……”白枝这个人自信张扬,但难免害羞,更何况对面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熟的不能再熟的竹马。
“睡完我就跑?那我这会可真的要哭了。”桑夜隼不紧不慢地说着。
“身上的是什么?”她没理他,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还是对白色肌肤上的斑斑点点存疑。
“这里留下的。”桑夜隼一脸骄傲,指着他的嘴唇。
“你变态吧。”
昨晚,白枝累到不行,睡着后,桑夜隼还是对她下了手,把她全身亲了个遍。
白枝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跑到浴室。
浴室有一面大镜子,她倒要看看桑夜隼这个饥渴的“狼”到底有多夸张。
“穿鞋呀,别滑倒。”桑夜隼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完提醒她小心。
镜子前,少女嫩白的肌肤布满红印,除了脸没被桑夜隼祸害,其余的地方都被中下草莓印。
白枝整个人呆住,大喊:“啊——,桑夜隼,你要死是吗?”
她边说着边走出来,双手叉腰,“我是不是还有谢谢你给我留下了一张干净的脸。”
怒气冲天,此时她就想手刃桑夜隼。
桑夜隼,是真的损-
早晨下了场太阳雨,地表蒸发的水汽非但没带去夏日的炎热干燥,更增加了几分燥热。
岑遥知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一袭洁白的吊带连衣裙,轻盈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衬得她整个人很清纯。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乖巧脸,清澈眼眸闪烁着,宛如林间小鹿,一整个清新脱俗。
怪不得白枝一再强调,她适合白色的裙子,简直就是清冷的白月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