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摆在大厅里的装饰和油画都算不上什么艺术品,祝栖迟觉得要是她还能画画的话说不定成果更好,想到这里她便开口问系统:“779,原主学过油画吗?”
779尽职尽责地回答:学过的,原来的祝栖迟作为祝家?女,接受过一段时间贵族培训,包括基本社交礼仪、油画、芭蕾和小提琴。
“巧了,我也会油画和小提琴。”祝栖迟微微翘起唇?:“所以你们真不是随便选人的,嗯?”
779强烈建议宿主接收原主的记忆。系统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件事始终抗拒:宿主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原身的影响,779已经帮宿主剔除情感模块了。
“麻烦你了,但真的不用啦。”祝栖迟听?颜西柳的脚步声,转过身。
她刚刚换了个?落站,所以男人走来的时候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只有祝栖迟被允许看?他的狼狈模样。
祝栖迟微微皱眉,走过去扶住他的手:“颜先生,你身体不舒服?”
男人额头布满细细的冷汗,握成拳头的右手手背?筋爆起,总像在笑的眼里闪烁着惊人的晦暗:“有人给我惹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祝栖迟有些惊奇,心想难不成金维运真能把事情搞到反派头上?
“想个借口帮我脱身。”
她眼尖地发现金主苍白冰冷的脸上浮着两抹红晕,握住自己左腕的大手手心滚烫。祝栖迟记起金维运的挑衅,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抱住颜西柳,突然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地往外流:“颜先生!造孽呀!他们打电话给我,要砍爸爸的手指!”
宾客皆惊,宴会哪个夫人小姐不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哪见过当众撒泼的。颜总裁好像也觉得丢人,一张白面气得通红,半抱半夹着颜夫人,推推搡搡地向门外走去。
两人顺利离开晚宴,只留下宾客为刚吃到的豪门大瓜议论纷纷。
林彪将两人载到颜氏集团旗下最近一个高端酒店,也是情趣产业向上转型的结果之一。祝栖迟坐在顶楼套房的客厅里,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个把?的守卫。
颜西柳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一边猜测颜西柳洗的冷水澡究竟得调到多冷才能泻火,一边无聊地玩手机里的消消乐。
看他那样子,不可能是毒,用毒就太蠢,大概是中了什么春药,不会是自己那杯酒吧?可名义上的“妻子”在身边,下这种药又有什么用呢。
十分钟后男人终于拉开浴室?,颀长结实的身躯松散地裹在浴袍里,黑发被冷水浸得卷曲成缕,搭在额前。
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懒散躺着的女人,语气很平淡:“烈性催情药,冷水压不住,过来帮我。”
“颜先生,抱歉,我不打算提供卖身服务。”祝栖迟耐心地解释:“呃,有这么一句话,性癖不同不能做爱的。”
她的声音像浓浓的奶油,浸透了柔软香甜的太阳气味,渗透干渴的空气。祝栖迟说完这句话后就继续玩起手机,显得刚刚的拒绝和抗拒很像开玩笑,但男人敏锐地品味出了深处的坚定。
颜西柳露出了一个笑。性癖不同?那再好不过。
缠绕他毕生的梦魇,徒劳维持的一切骄傲,好像都在她的态度中变得无关紧要了:“你不用担心,我不用前面,只用后面。”
祝栖迟讶异地抬头看他,一时间没能领会他的意思:“既然你是同性恋,为什么不准备个男人?我可没长第二个性器官啊。”
她语气里藏着一种真实的沉痛。
颜西柳缓缓沉下脸,不复刚刚的客气:“我不是同性恋。你有手,或者按摩棒也行。如果觉得恶心,就想想我给你提供的生活,和未来更多的奖励。”
少女终于放下手机,转了转眼珠:“家里找间客房帮我改成画室?”
“好。”男人低低应道。
末世时,作为位高权重实力惊人的金大腿,祝栖迟也玩弄过不少Omega的后穴,手法专业,技巧高超。
但无论哪个世界,那地方都不是用来性交的。
祝栖迟洗干净手,往指尖挤了两坨润滑液。颜西柳坐在床边,自己分开了腿,露出半勃起的阴茎和泛红的穴眼。看起来,他自己清理过了,穴周被搓得发肿,深褐的一圈肛肉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张合。
金主的唇色和脸色一样惨白,丝毫看不出有被春药激起什么情欲,只从他急促起伏的胸膛才知道他现在并不好受。
祝栖迟用?指摸了摸那圈肉,轻缓地往内探去,惊讶地发现它们很快就被推开了。第二根手指进入得也极其轻易,原本闭合的肠肉随着几下抽插就完全软化,吞吐着黏湿的手指。
她注意到颜西柳的肛口有一些不甚明显的撕裂痕迹,是被反复开拓过的粗糙,剃干净毛的会阴处和苍白的大腿根部残有几处颜色很深的圆点状伤痕,像是香烟或者雪茄留下的。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想。
颜西柳戒心极强,这些年来再没有让人近身过。所谓的“妻子”半跪在身前,小腹甚至能感受到少女温热的鼻息,实在是超过心理防线的亲昵。他曾经有着很柔软的内里,心思敏感,容易受伤,如今疤痕横亘全身,哪里都可以用作试探的工具。
“……想不想听个故事?”
“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思讲故事?”祝栖迟不轻不重地怼了他一下,“行,我听着呢。”
颜西柳听她耍嘴皮子,半哑的嗓音轻而缓,神色意味不明:“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应召男娼起家的。”
男人一手抚摸着祝栖迟的脸,一手把自己向前撑了撑:“所以,我被很多人操过,也被按在泥里轮奸过。不是一次,而是一年,两年,谁想找个烂货上,谁就给我打电话。”
“他们都知道,颜西柳是最贱的,只要给屁眼喂东?,不管是人的精液还是狗尿,他都能高潮。”
“颜夫人,你说,我是不是很脏?”
系统在颜西柳出来的时候就被强制下线了,下线前它哭天喊地让祝栖迟小心。
线索太多,男人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金主现在不是金主,像是蓄势待发的狼,根据她的回答,决定保持静默还是猛力一击。
祝栖迟对他的心理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已经走过半生荣辱,独自从黑暗和残忍的泥沼中挣扎而出,如今获得了上等人奢华享受的生活,竟然还想去追求一个会带来疼痛和伤疤的可能。
“你是在对我表达爱意,还是在聘我当性欲处理器?”
颜西柳听?她堪称莫名其妙的反问,便用粗糙的指腹惩罚性地摩挲女人的眼睑。明明穴里还被她插着,表情和语气都随意放松极了:“两者都是。不行吗?”
女人黑色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像流动的溪水一样,干净清澈透明,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真的很喜欢现在这双眼睛。
“我,你确定吗?”祝栖迟侧头算了算日期,“要不等过了冬天再决定?”
“冬天?”颜西柳觉得她的每一句回答都踩在预料外,有趣极了。
“冬天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冬天会怎么样啊,所以我才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