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他的计划可不能暴露的太快,毕竟还没有将所有人都掌握在他手里。
“是!”
李询双手抓住电脑边缘,死死地盯着喻白的名字。
已经放任他在外面太久了,该找他回来了。
现在,他需要他在。
李询双手落在键盘上,顿了两秒开始敲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了很久。
姜娆往窗外看了看。
早上醒来就看到他留了1张纸条说出去给她买吃的,但是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人回来。
按理不应该啊。
他定然是全副武装出门的,加上她在他脸上施了的术法应该还没过。
姜娆看了眼墙上的钟,还剩1个小时。
不会被认出来,那是发生了什么呢。
姜娆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拿上外套和帽子就走了出去。
此刻的喻白。
他买回来的草莓撒了1地。
他靠着电线杆捂着脑袋神情痛苦,他用力地捶了捶脑袋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感觉到胸膛里的那颗机械心脏正在迅速跳动。
跳动得太快让他很难受,有些喘不上气。
更让他恐惧的是脑子里的记忆正在1点点消失,他怎么都抓不住。
就连姜娆的面容和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抵抗着这份痛苦努力地回想,可这样的反抗让他脑子里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扎1样,疼痛难忍回想不起半分。
“不,不可以,不可以再忘掉她!”
他踉跄走到路边捡起1块碎玻璃,掀起衣袖就开始在手臂上刻字。
他已经忘记过她1次了,不能再忘记她,不然她会生气的。
她要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很难哄好的。
不想让她生气了。
“阿娆,阿娆……”
他嘴里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在手臂上落下第1笔的时候又犹豫了。
他会这样肯定是那些坏人动的手脚,他要是刻下“姜娆”被他们看见继而找过去那他就连累了她。
他改了笔画,将“阿娆”两个字深深地刻在手臂上,不止1个。
因疼痛让他拿着碎玻璃的手都在哆嗦,写下的字都有些歪7扭8。
1道道划痕割开皮肤,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但这疼痛他半分都感觉不到,他眉头紧蹙只想留住和姜娆的那些记忆,但那些画面和声音终究是1点点消散。
手里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他拉下衣袖撑着墙费劲的往前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他要去找1个人,只觉得有1个人在等他。
但没走多远,他终究还是倒在了地上,眼前陷入1片漆黑。
有好心的人打了120,救护车赶来刚把他放到担架上抬上车没1会他就睁开了眼睛。
偏头,那些人正在帮他止手臂上的血。
他立刻抽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别人碰他的伤口。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觉得还是做个检查比较好。”
“不用了,我要下车。”
“这……”
喻白说的很肯定,护士帮他止血包扎后只能让他自行离去。
他轻轻地摸了摸包扎好的手臂。
虽然凌乱可他还是看清楚了,写的是“阿娆”,这角度看起来应该是他自己刻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刻这两个字?
是想要记住她吗?原因呢?
她是对他来说很重要还是因为她是他的仇人?
他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寻到了李询所在的实验室。
摘下口罩,术法已经消失了,他的脸是李询熟悉的脸。
李询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喻白,你终于回来了,还好没事。”
喻白打量着这里的1切,没有说话。
“喻白你怎么了?”
“没。”
“你这状况不太对啊,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还好你平安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喻白瞥了眼手臂摇摇头。
“我都记得。”
“那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喻白迟疑地点头。
李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瞧,这不还是回来了。
喻白按照记忆里的回到属于他的房间,这房间里很简单,只有衣柜里的衣服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他指尖抚过桌面。
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