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送走了3人,从手机银行转了两万元给我。
“这是加班费。”
“英姐,我不要钱,可是这3个人——”
英姐摇摇头:“收下,什么都别问,出去也别说。”
我睡了1整天,睡梦中,眼前总是晃动着英姐打电话的模样,耳边也似乎能够听见那个威严的男人声音。
“那到底是谁呢?跟英姐的关系是——”
吃晚饭的时候,黄姨给我多加了1个菜——海参鲍鱼羹。
“小韩,英姐说,你昨天加班,今天必须加菜,保证营养。”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也明白,在这里跟黄姨谈任何事情,她都会向钟灵报告。
“小韩,你都2十几了,有没有对象?要不要给你介绍1个?想要什么样的?”
黄姨慈眉善目,问长问短。
我老老实实回答,没有1点隐瞒:“我没钱,没工作,谁会看上我?”
“小韩,这年头有本事就行,你不是会测字?出门摆个摊,也能赚钱。京圈里好多人,就是从测字起家的。你给我也测1个——”
黄姨拿过1个本子,写了个“儿”字。
她的年龄较大,手有些抖,把这个两笔画的字,几乎写成了两个字。
“白虎之年灾孝来,出门凡事不和谐,更防失脱家财损,足下有疾百事乖。”
我念完解签词,接着解释:“黄姨,您牵挂儿子对吧?您儿子是在水上工作,现在可能要花费1笔钱,跟他的脚有关系。”
黄姨紧盯着我,摸索口袋,取出老花镜戴上。
从这个“儿”字,我就能感觉到她对儿子的关切。
“受伤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看着这张纸,两个字左右撇开,仿佛1个人的两条腿,1长1短,1高1低。
“黄姨,我说实话吧,如果现在就下船医治,就没问题。如果1直拖着,十天半月,甚至是几个月半年的,那就不好说了。”
从这个字上,我已经看到,黄姨儿子的腿保不住。
果然,她颤抖着回答:“船在海上,还有1周才能到达港口,是在非洲,根本没有医生。返回中国海,至少得1个月……”
其实,有些事的发生,就是天意。
即便能看到,也无法改变结果。
黄姨摘下老花镜,擦拭眼泪,无法控制情绪。
我也可以不说实话,但那些好听的,都没有用处,帮不了别人。
晚饭后,钟灵1个人开车过来。
她穿着羊绒衫、短皮裙和长靴,外面套着1件阿玛尼的黑色风衣。
长发飘飘,年轻靓丽,给别墅带来了无限生机。
我拉着黄姨,向钟灵说了她儿子的事。
钟灵沉思片刻,打开手机,看了那艘船的资料,随即打电话,找到援助非洲医疗组,要求他们派医生携带1切设备、药品两天内抵达那个港口,等到船只靠岸,立刻给黄姨的儿子治疗。
治疗结束后,不再让他登船,直接坐飞机回国。
安排好这1切,钟灵笑着拥抱黄姨:“黄姨,别担心,我搞不定的事,还有英姐呢。别说是在船上伤了脚,就算是那边突然暴乱打仗,英姐也有办法,让您儿子平安归来。”
黄姨喜极而泣,我心里的1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此刻,钟灵在我眼里,化身为救苦救难的天使。
我们安慰了黄姨1阵,让她打电话向儿子报平安。
钟灵带着我上了别墅的露台,坐在藤椅上。
“你帮黄姨测字——到底准不准?”
“你说呢?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不信。”
“那就什么都不存在,不管你心里想什么,都别告诉我就是了。”
钟灵笑起来,这才说明来意:“英姐让我去找秦大师,联络帮人迁坟的事。秦大师是京圈风水师,名气很大,求他的人很多。”
我点点头,以前听过秦大师的名字,据说很多有钱人都请他看过阴阳家宅,相当灵验。
“以前吧,请他没问题,但现在,英姐说,让我问问你。”
我顿时受宠若惊,测字这点3脚猫的工夫,能引起英姐的注意,是我极大的荣幸。
“韩立,你打麻将的时候,怎么能起牌就地胡?这是技术还是魔术,要不就是出千?”
我明白了,打麻将那天起,英姐就开始怀疑我。
“只是运气而已,人总有走运、不走运的时候,运气好,多赢钱,反之就多输钱。至于出千,那就太难了,而且是跟英姐的朋友打牌,没必要。”
“韩立,如果现在咱俩打麻将,你会不会百分之百赢我?”
我摇摇头,技术可以掌握,但运气却不属于任何人把控。
钟灵从包里取出1副崭新的扑克牌,洗完牌后,在桌上摊开。
“韩立,咱各抽1张牌,比大小。每1把的输赢是1百块,我先来。”
她不等我开口,马上抽出1张牌,是1张红心8。
我也抽了1张,是红心3。
接着,她又连抽了几次,每1次都比我的牌大。
1分钟内,我就输掉了1千块。
“韩立,你是不是让着我,故意抽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