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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春寒料峭的清晨。
李徽早起在后园跑了几十圈回来洗漱。之前多日
荒废长跑大业,最近李徽在后园已经重新恢复了长跑。每日长跑之后,筋骨舒坦,精神焕发,甚是舒坦。
洗漱完毕后,李徽坐在后堂屋里吃早饭。今日的早饭是小米粥就芝麻饼。
阿珠聪明的很,她已经学会了郑老丈家的芝麻饼,味道和郑老丈家的芝麻饼也不差多少。还自己加了些咸味进去,更是合李徽的口味了一些。
李徽坐在小桌旁,就着小米粥吃饼,吃的赞不绝口。
阿珠在旁瞧着抿嘴笑,看着李徽吃的开心,她便有一种成就感。李徽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其实不管吃什么,不管好吃不好吃,都要习惯性的赞叹几句,主要是让她高兴。她高兴了,便有了动力,更会变着法子的给自己做好吃的,自己也有了口福。
吃完了早饭,李徽擦了擦嘴撂下筷子起身准备去前堂。
今日李徽是打算去东关濡须山下瞧瞧濡须河的走向和地势。濡须河是焦湖通向长江的唯一一条水道,也是历年来洪水泛滥的源头所在。李徽想约当地百姓进行座谈,想出个解决洪泛的法子来。洪涝是居巢县百姓的头号天敌,这件事终究需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阿珠见李徽要出门,忙从房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道:“公子换了这件出去,天天在外边跑,身上衣服都破旧了。这可不好。公子是县令呢,人前得注意仪容。”
李徽看看自己身上的灰蒙蒙破旧的袍子,笑道:“
怕什么,能穿就好。”
阿珠道:“那不成,别人会说我没伺候好公子。公子在外边做大事,阿珠的任务就是让公子吃好穿好。不然就是阿珠的失职。”
李徽听她说的一本正经,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好,那便换这件。这是你新缝的衣服么?”
阿珠点头。上前侍奉李徽将新袍子换上。新袍子甚为合身,像是照着李徽的身材剪裁的一样。新袍子一上身,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不错,好手艺。你这针线手艺,出去给人缝衣服,怕不得生意兴隆么?”李徽赞道。
阿珠笑道:“我才不给别人缝衣服呢。除了公子,阿珠不会给任何人缝衣服。阿珠这一辈子只给公子缝衣做饭。”
李徽听着这话心中一动,看向阿珠。阿珠神情自然,似乎并无其他的意思。她将李徽换下来的旧衣服搭在手臂上站在那里,低着头查看着破损的情形。
李徽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才发现,这才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阿珠似乎和自己初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同了。
眼前的阿珠现在身材窈窕,皮肤白皙,脸色白里透红。原本乱糟糟的发黄的头发,如今也变黑变密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和当初那个黄毛丫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也变得太快了吧。之前那个黄毛丫头瘦的跟个骨架子一般,脸色晦暗的很。如今却有些脱胎换骨的意思。看上去倒是个小美
人胎子了。
自己和她朝夕相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居然没注意到这样的转变。当真是有些瞎了眼了。
李徽一时有些发愣,怔怔的盯着阿珠看。阿珠抬头发现了李徽的异样,红了脸道:“公子怎么了?我身上那里弄脏了么?是了,是不是烧饭的时候脸上蹭了黑灰?公子怎不早告诉我?很丑是不是?”
阿珠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脸上乱蹭。
李徽清醒过来,忙笑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跟你无关。你忙,我走了。”
李徽举步出门,快步往前堂行去。路上,李徽为自己刚才某一瞬间生出的一个念头而感到羞愧。那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自己怎么能生出那样龌龊的想法,这简直是犯罪。
自己自穿越以来,一直处于一种紧张急迫的状况之中,心中从来没有考虑过那方面的事情。难道是过了年,自己长大了一岁?变得不同了?又或者是因为春天到了的缘故?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