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
他似乎知道自己有副好皮囊,问着竟凑得更近了些。先前被我打掉的大手又伸回来,这次如愿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无事……本王无碍……”
我艰难回应,但实际上却是在逞强。随着时间流逝,我越来越感到心跳加速、头晕脑热,整个身体都如高烧般滚烫。小腹内似凝聚着一团浇不灭的欲火,以理智为燃料,将我慢慢焚为欲望的囚徒。
我应该说我不好……不舒服的……
因为迄今为止,我从未像此刻一样渴望过肉欲。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明明什么都没做,下体却已湿糊一片,花径内也似有什么东西在啄咬般痒热难耐,急需被外物填满……可以是任何东西……可以是郭奉孝……
“殿下……”
轻唤一声,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被郭嘉拉近了几寸。他垂眸注视着我,手指在我脸上细细摩挲,带来轻柔惬意的触感。
“唔……”
低吟擅自从口中溢出,仿佛这幅身体已经不再受我控制,只知遵从本能。
我有许多事想问他,比如“你真的喂我服下解药了吗”、比如“歌楼里的酒是不是被动过手脚”,但在那之前,思绪已经全被眼前的男人给搅乱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足够让人心神不宁,注意力被他漂亮的面容、和清隽的声音所吸引,到最后已经记不清自己想要质问什么。我寻着他身上独特而馥郁的香气慢慢靠近,最终贴上他的胸膛。像只嗅了猫薄荷的狸奴,眸光迷离,不住用脸蛋磨蹭他。
“哈啊……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的呼吸有些颤抖,但并不闪躲我的动作。
“怎么来奉孝房里滴酒未沾,却似醉了……”
目光看过来,他脸上有几分刻意装出的惊讶,但眼底却透出丝丝玩味。曾扣在我侧脸的大手转移到脑后,爱抚般地顺着我的头发。抚摸间带来的舒适感觉让我更加无力思考,连说话都已经不过脑子,直直地就说出来。
“你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是吗?殿下不妨凑近些闻……奉孝不介意和殿下亲近……”
后腰上的大手蓦地用力,将我几乎揉进他的怀抱里。郭嘉顺势低头附身,就这样与我交颈相拥。
他的体温要比我低上一些,滚烫的身体被他包裹着,感觉凉爽舒适。那原本看着病弱的身子实际上却布满了恰到好处的肌肉,如此用力抱着,才发觉他远比想象中的要强壮许多。
下巴搭在他肩上,我微微侧头,鼻尖和唇瓣碰上他的侧颈。一呼一吸,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愈发浓烈,一点一点浸透衣袍、沾染在我的皮肤上。
很难以置信,像他这般常年混迹于花柳之地的人,竟未被蹭上媚俗之气。他闻起来丝毫没有歌女身上的胭脂味,反而清雅高洁,像是竹叶与白昙的混合。那淡雅气息中带着他常用作熏香的香云草气味,让人一瞬间联想到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然而再细嗅,便会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掺着丝丝温软酒香涌入进来,仿佛是故意套上一层凡夫俗子的皮囊那样,为他隐去本真和底色,只剩满身风流。
他的气味和怀抱让人痴醉,也让人变得贪婪。我下意识地张口咬了咬他颈边的皮肉,不算用力,却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红痕。
“这样还不够……”
欲念似汹汹洪流淌过心底,隔着几层布料的贴蹭已然无法满足我的渴求。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手套之下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让我更加迫切地想和他共享肌肤之亲,同尝鱼水之欢。
“不够?”
大手扣住我的手背,郭嘉将脸蛋蹭进我掌心里。他冲我莞尔一笑,琥珀色的眸子媚眼如丝,低语道:
“那殿下想让奉孝如何?”
盈盈如水的视线锁住我,问着,男人薄唇轻启,张口衔住我手套的指尖,一寸寸将它咬脱下来。
他那似挑衅、又似勾引的目光只让我感觉欲火焚身,于是不假思索地,我答道:
“和我做……”
“说得这么小声,我可听不清呢……要我和殿下做什么?好好说出来。”
扭头在我掌心落下一吻,直惹得痒意顺着手腕传到心尖上。我被郭嘉撩拨得乱了心绪,只好又急又气地揪住他的衣领,道:
“做……做爱……和我做爱……”
闻言,那双善睐的眼睛微眯起来,透出满意之色。
“呀……身为王室宗亲,本是高洁尊贵之躯,怎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词?”
像是早已布好的陷阱,只等我闯入,男人眸底的笑意更甚。他用修长的手指握住我的下巴,轻轻一扳便抬起我的脑袋,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眸。
“这等污言秽语实在有辱殿下玉唇,看来奉孝得帮殿下净口了……”
抬手往酒盏里倒了些酒,郭嘉一饮而尽,不等我反应,就捏着我的下巴强吻上来。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怔住,只看见他的俊脸蓦地在眼前放大,连低垂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
灼人的酒液随他的亲吮灌入口中,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要反抗。
我挥舞手脚在他怀里扑腾着,却无济于事。郭嘉全然不在意我的挣扎,有力的怀抱似牢笼般将我紧紧锁在身前。那双唇瓣辗转吮吸,长舌强硬地撬开我的齿关,男人勾住我的小舌卷绕缠绵,将甘醇佳酿一点一点渡到我嘴里。
甜中带辣的味觉盈满口腔,染醉了彼此间的呼吸。发觉自己拗不过他的力气,我渐渐在他怀中安分下来,闭眼任由他占夺。舌身追逐嬉戏,搅弄得涎水混着酒液从嘴角流下,淌出透明的痕迹。直到二人口中的氧气都被耗尽以后,郭嘉才不舍地放我离开,四唇分离牵出一线银丝。
“这是奉孝最爱的酒,如何?殿下喜欢吗?”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眸底迷离似燃起烈烈欲火。
“好辣……”
我大口喘息,吸气时被那酒中的辛辣气呛得直咳嗽,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柔弱书生为何会喜好这般烈酒。
他耐心待我气息平复,随后便又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