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一夜你不知怎地,竟比初夜还要胆怯。
你莽莽撞撞的立跨在他身上,捧着他瘦削的脸,竟是不知下一刻应该如何是好。
你想去碰他的唇,却又怕被那些凉薄伤了此时此刻体内莫名其妙的火热,罗衫轻褪、烛火影影绰绰,于是你轻声求他。声音竟鲜少的怯怯了
教我。
你不想那古井无波的仙人也会如此,他扬了头,浅尝辄止。而后长发缠了你的,你莫名其妙想起了外面听到的那些浓词艳曲,一时间有些心头荡漾。
可是分开时他依然冷冷寂寂的,如同高天孤月一般。
你去扯他的衫,去低头嗫咬他的颈子,身子化成那仙门中禁忌的美女蛇,缠着绕着不肯善罢甘休。你在他身子上起起伏伏的,那无法言喻的快乐自身中而起,而他却依然那样冷冷清清的,只是双手扶住你的腰,若有似无罢了。
你恼他。
他如你愿了,却又不曾方寸大乱。
你使出浑身解数,他却除了呼吸加重了些别无他恙。
你干脆有些赌气的停了身子,捧着他的脸认真端详——你逾矩,你犯上,你直勾勾的望他,企图在他那双浅淡的秋水眸中窥探端倪,却只听见窗外风卷花落,流水无情去。
你委屈。
然而下一刻,峰回路转,头晕目眩,你被他抱起又压在身下——白皙纤长的手指勾起连结在一处的发尾。他缓缓开口叹了气。
他说这样不行的。
你眨眼,颤声问,为何不行,如何不行?
很多年后,待你在别人怀中睡醒时,总会思及那一夜月上重霄后,园中花香馥郁。
思及那无上经历,竟有些走了神。
没多久后你便离开了那里,执掌绣衣楼。而那名破了戒的仙人,自此不问人间事,总以闭关惩己。
你分不清楚那种感情究竟为何,却又记得那一夜黑白发尾交缠,他同你予求予取,你又何尝不曾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以至于,再次入宫,成为那帝王的入幕之宾,他已非他,你亦然已非曾经的你。
刘辩从来不是个傻子,对于你偶尔的主动与引领,彼此心照不宣。
他对你的依赖更甚了似的,而你便如此沉迷于身体相交时的片刻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