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而愉悦起来,任由他的手颤巍巍的抚着你的胸脯、你的腹部、继而往下,揉捏着你们交合之处那能让你快乐的地方。
你“啊”、“啊”的呜咽着,哼鸣着,双膝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他却依然不肯放过你,依然用那粗大的龟头紧紧挂弄着你的小穴。
未有人比他更熟悉你的身子。
你心想。
就如同你总是记得,要如何取悦他一般。
你知道他最喜欢的韵律与节奏,也知道他抵着你时,面目上又是如何表情。
你轻轻喊他的名字,他一怔,哼鸣出来的声音却多少有些委屈起来。你忽而想起他还是比你小上几岁,你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那一股难以名状的害羞袭上心头,他见你忽而如此,便促狭的伸手拉开你的手。
然而你已经不年轻了,你羞耻于让他见到自己已经开始凋谢的身体。
你甚至有些醋意的想,他身边又会有多少莺莺燕燕呢?
于是你耻于开口。
他一而再再而三在你身边小声求着要着,眼睛湿漉漉的。
甚至他直起身子,那一方轻纱被他带了起来,你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你惊慌失措,想要抓些什么覆体,却见他扬手将那轻纱展开,再度探身——轻纱轻佻洒落,再度遮盖住你们那一对交缠在一起的身子。
皮肤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丰盈了,而他长期征战,皮肤变得粗糙。
可是那样的皮肤摩擦在一起,你只觉得充盈而温暖。
他再度进入你的身子,在你的小腹深处,好似发出了闷墩而又缓重的声音一般。
他按住你的腹部,轻轻摩挲着,并不急着去冲撞它。
“他……调皮么?”
他问你。
你知道他是在问孩子当时在你腹中的时候,是如何情景。
你摇头,“首座和师尊总说我太瘦了,所以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看起来很像街上的流民饿鬼。”你忽而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手依然轻轻摩挲着。
身下的动作放得温柔了,却深深的、划过你的甬道,直顶到最深处为止。
“是我太过意气用事,起先只是想吓吓你……”他轻声说。“我太过自信了,以为……以为当年……”他好似想到一个笑话似的,欲言又止,随后闭口不言。
你轻笑一声,用最轻松的口吻说着当时的种种,“我听狱卒说你要娶自己心爱之人了,当时啊,可真恨你啊。”
他一怔,随后紧紧抱住了你的身子。
“我甚至还想,该不会你也学我当年利用乔氏身份的那样,要来个偷梁换柱——仲谋,你说我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又太傻了?可是我等来的是囚车……”你被自己可笑的想法笑出声,可是你却看见他愈发惨白与苦涩的表情。
于是你便闭口不言,冰雪聪明如你,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闭上眼睛,将那种种交付肉体的冲动。
他顶得愈发快了,好似连他自己都嘲笑自己的愚蠢——是多么可笑的报复!
逐渐粗暴起来了,你也不再秉持着那若有似无的矜持与无用的骄傲,你紧紧环着他的肩头,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你让自己蜷成一团,却将那饥渴的口紧紧贴合他的。
空气中的水分湿气太大了,黏黏的,湿湿的,你忘情的呻吟着,环着他的身子,渐渐你听见他抽泣的声音,好似曾经的少年那样,是了,记忆闪回,那男子的面容逐渐和曾经的初次重叠在一起。
他信誓旦旦同你说“我定会对你好的”,又羞怯怯的摘下自己的带勾,塞给你,同你说,“长毋相忘。”
长毋相忘,长毋相忘。
你张着口,粗重的呼吸着,直到他狠狠的将那白浊射进你的身子里。
你“啊”、“啊”的呜咽着,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
是哭曾经的意气用事,又或者哭自己的冥顽不灵?
那么他呢?
他又为什么流泪了呢?
你颤着手,摸索到他的脸上——而那残烛打了个火花,随后灭了。
一切归为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好像来自于你,也好像来自于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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