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高烧的病人,利特脸庞透着不正常的红潮,原本柔顺的金发杂乱地黏在脸上,瓷白细腻的身体泛了妃红,整个人仿佛一只被大雨浇湿的鸟儿,在她怀中发着抖,啊哈啊哈地小声喘息,不断地打寒颤,浑身湿透,薄薄的病服濡湿,粘在身上,透出大片的肌肤,勾勒了紧致的腰线。
他被抱住的一瞬间,猛然一僵,苏锦立刻察觉到了挣扎反抗的力道,她刚想微微用力把人稳住,利特不知怎的,蓦地又软了下来,温顺地任她抱。
他闭上眼睛,从苏锦的角度正好看到如山峦般起伏的面部轮廓,高鼻深目,精致逼人,长睫颤颤,偏又透出些微的孱弱。
苏锦觉得自己正抱着一尊漂亮的瓷人,虽精致动人,却好像被摔得面目全非,遍布裂痕,纵使费尽心机重新拼了起来,那细细的裂纹依然存在,脆弱得一碰,就要碎掉了。
她怜惜地拨开他脸上被汗水浸透的湿发,除了浓浓的怜惜与心疼之外,知道他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的白月光、人生明灯之后,苏少校更是不知所措。
——她抱着自己的神明,近乡情怯,或是自惭形秽,愈发不敢伸手碰他,连动一动都不太敢,好像碰一碰就是对高洁神明的玷污似的。
更别提……她现在也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血液泵得飞快,毛细血管舒张,小腹窜起一股热流,下身慢慢抬头。
她还没调整好心态,该怎么面对他。
方才轻轻拨拉了一下发丝的手,做贼般地又快速缩了回去。
——没成想,利特猫儿似的追着她的手,烧得滚烫的脸颊依恋直地往她手心里蹭。
那柔热湿软的触感,让苏少校当场僵住了。
炽热的鼻息喷到她敏感的颈间,又痒又挠心,利特更是主动地伸手搂住她,蹭了又蹭,含混不清地唤:
“少校……”
“少校……”
一声又一声。
不知疲倦,仿若这么喊着,心头便能泛起醉人的甜蜜。
苏少校仿佛一个未曾开过荤的愣头青,懵懵地顺着本能轻抚他的脊背。
柔韧而充满弹性,轻轻发着颤,脊柱如根根竹节。
好似被顺毛的大型猫科动物,利特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了几声软绵的轻哼。
“嗯……哈……”
比起此前压抑而痛苦的低吟,利特的哼声变得柔软,带着几分甜腻,挺立的乳头来回在苏锦的怀里依蹭,渗出的乳汁在苏锦的胸前印出深色的水迹,飘着抹带着橙香的奶味。
苏锦瞪大眼睛,木愣愣的,黑眼珠像嵌上去的玻璃珠子。
她周身愈发燥热,“咕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觉得再这么蹭下去,自己就要真的忍不住了。
利特的小穴犹在滴水,他神智昏聩,以为自己在做梦,漾起了一弯小小的微笑,热情地缠上来,一张一缩的小穴反反复复地隔着衣裤,在苏锦的阴茎上方磨来磨去,小小声地对梦里的苏少校倾吐自己的心声:“我……哈……我好想您呀……”
病服粘在身上,黏糊糊得难受,他却一直忍着,现今在苏少校面前,他终于可以放下戒心,抬手解开扣子,扒下湿透了的病服,露出被热汗浸透的雪白胴体,修长的手指捉住了溢奶的奶头,模模糊糊地道:“啊……嗯啊……这里、这里好难受……您吸一吸……”
苏少校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神发直。
他的身体在灯下白得耀眼,隐隐透着粉色,这沁着橙香的热气,烧得令人失智。
见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利特委屈地垂下眼帘,“呜……”
苏少校终于回过神来,她的心就这么浸在了春水里,酥酥麻麻,柔软得不行。
利特一露出这样的神色,她的心立马化成了一滩水……何况,这、这还是列夫塔少将啊……
苏少校根本全无招架之力。
什么近乡情怯!什么不敢触摸!
苏锦想,都这样了我还费劲巴拉地想什么有的没的啊,还“不敢”?那我还是人吗?
苏锦眼一闭,在心里不断地高声给自己呐喊助威。
半晌,她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犹如对待这世间最贵重易碎的珍宝,轻轻地碰了碰利特柔嫩的脸颊。
利特甫一接收到她的反馈,就睁开了水光淋漓的眼,如同渴求抚慰的幼兽,更紧地朝少校的怀里依偎过去。
苏锦心尖发颤,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另一手按在腺体后,指尖释放出信息素,盘旋在他的腺体周围,一点点地探进去,安抚他。
利特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苏锦一抖。
她从没有这么清晰地明白,现在怀里的这个人,不是那个强大从容的米哈伊尔·列夫塔少将。
他是利特。
那个依赖她的、温柔体贴的利特。
苏锦还没有捋清楚该如何面对列夫塔少将的思路,但她却知道该怎么对待利特。
仿佛考试时终于看到了一道眼熟的题目,一直悬吊的心,倏地放下,她打心底松了一口气,更加爱怜地摩挲他的面庞。
利特搂着苏锦,放软了身体,仰起脸,湿漉漉的红唇凑上去,吧唧亲了亲alpha的脸,跟着从低哑干涩的嗓子里飘出了软绵绵的撒娇:“嗯……少校,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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