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时间,清沐就带着佐武佑文前去将军府。
姜玳渚正在等她赴约,看到她积极上前,将她引荐进去。
清沐独自一人进去见老医者。
不知两人在里聊了什么,不多时,老人家就出来,拎着药箱,急急地去找镇西大将军。
从大院到厢房,老将军几大步就跨进门内。
姜玳渚很少见外公如此慌急的样子,似乎怕晚到一步就耽误了什么军情大事。这让他不禁猜测大侠不会惹上什么大事了吧?
申将军一进屋就看到脱下面罩的清沐安坐在主位上。
他立即噗通跪拜叩首:“参见太女殿下——”
“速速免礼。”清沐也马上起身扶老将军,笑说,“看申将军气色尚佳,本宫就放心了。”
“劳殿下关心,让殿下在外受苦,是老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无碍,本宫防逆党伐诛,不得不先选择销声匿迹...如今想她必认为本宫已逝,在京城正风光无限吧...”
清沐笑的风轻云淡,但眼神里却漫上杀意。本顾念亲情,阋墙之祸不忍痛下狠手,如今你却存了置我于死地的心思。这下不得不...
“禀回殿下...二皇女党已经倒台。”老将军出声打断了清沐的思绪。
看到清沐意外的神色,又解释道:“殿下久远帝京不知朝内风云变幻也很正常...”
“前些日子,朝堂之外的国师忽然议政,联合姜丞相,查出二皇女党在您还未离开时曾欲逼宫造反的企图,又找出加害于您的证据...”
老将军还在叙述京内新闻。
清沐忽觉诡异,为什么国师这种疏离淡漠之人会如此热衷于扳倒二皇女党,据她所知,他们之间可是秋毫无犯。
难到因为她算国师徒弟?但是他手下还有几个道童,在她的记忆里,他待她与他的几个道童都无甚区别,至于这么大张旗鼓?
不该是为她...
毕竟论情——在她印象里两人相处间似乎并无私情。
论利——修行之人不在乎身外之物。
越想头越痛,她想不通其中关窍,索性先走一步看一步,日后再说。
大致掌握了现在的局势,他们结束了这场谈话。申将军安排了一辆不引人注目的马车,又加了几个护卫护送清沐安全回京。
老将军执意送别,清沐推辞不过,为了尽量不显目,便从后门辞别太女。
清沐因此并没来得及和前院的姜玳渚道别。
姜玳渚见外公一脸高兴的出来,却半天不见清沐,神情有些慌张,赶忙上前问起大侠怎么不在了。
申将军不知道二皇女是否还有余党,目前清沐的身份行踪还需尽量保密。
看着自家这单纯天真的乖孙,竟然歪打正着找回了太女殿下,立下大功。不禁慈爱地感慨,我孙真是——傻人有傻福。
但他也并不想自家傻孙儿牵扯进朝堂之事。
于是板脸教诲:“乖孙少问,她的身份并不是你说的什么侠客。”
“啊...”姜玳渚脸上满是失望之色,那样神秘的人,怎么不是大侠呢?“那她去哪了?”
“回家了。”申将军看着表情受伤的小孙,还是心疼的,“我孙别难过,她是你最不感兴趣的人。”
姜玳渚最不喜欢和京贵朝臣相处,太累了,各种繁文缛节让人难受。想到她也是那类人他便瞬间如凉水浇心,什么热情都冷却了。加上天天无忧无虑、万事不愁,倒也很快把这段经历抛之脑后。
清沐带着佐武佑文出城。
马车排队等着北城门登记,三人就先下车进驿站休息。
佑文出于好奇,路过皇榜时张望了一眼。看了画像觉得有些眼熟,便速览了内容,大意是找皇储太女。
太女失踪...?
佑文久居深山,没想到如今天下竟然发生了关系国体的大事,不由得重视起来。
然后又回头细致地看了一遍画像。
只是这人像越看越眼熟。
他回头看着进房间正在闭目养神的清沐,虽然她仍带着面罩,可朝夕相处,佑文闭眼都能描摹出她那副让人见之难忘的绝美容颜。
他只余震惊。
他不肯相信。
与她相处也久,他们通过她总不自觉流露出的卓越气质和文雅的礼节,也能大概猜到她必然出生优渥,非等闲之辈。
但是佑文哪敢猜她身份竟然如殊贵。
叫人如何相信...?自己一个山野村夫竟然能和当今昭国的太女,未来必然继承大统的储君...上了无数次床...
他何德何能?
他想起在山上的那段淫乱的日子,三个人时常赤身裸体的交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