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的地位自然无需迁就他人委屈自己。可她倒已经像着了魔似的,宁愿舍弃东宫优越的生活陪玄御在这地下室住着,只是为了与玄御抚琴饮茶,和他习武论道。
这与她一直以来冷静、理智、还有点寡薄相去甚远,清沐感觉一颗心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填满。
她不知从哪听说民间的女孩子会为心仪的情郎绣下香囊,于里面装上芳花香草,赠予情郎作为定情之物。
情郎,一说这个词她立马想起了玄御那仙气俊逸的面容,漂亮的脸蛋一下微微发红。
于是她便悄悄跑去宫里的成衣坊观摩了几个绣娘纺布绣花的手艺。私下里用学的半吊子针线笨拙地缝缝绣绣。
从第一个香囊猝不及防地戳到手指,到最后一个香囊完美熟练地打结收尾。她练了好久,绣了四五对香囊。
最后她勉强挑出了两对比较满意的,一对上面绣的双鱼衔珠,另一对是鸳鸯戏水,两个香包都在绣面纹上了两人的姓名。第一幅寓意情侣交欢,第二幅寓意妻君恩爱。
清沐细致地在双鱼衔珠香囊里放上了雅致的香料,然后想了想,还是把那对代表妻君恩爱的香包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在了贴近心脏的位置。
今晚望月,月似银盘,冷澈的光亮将天地覆白。清沐随着玄御出宫去后山赏月。
玄御什么都会妥协她,但绝不会带她饮酒,只会让她喝一种他特制的茶叶,并且习惯性地安排了些她爱吃的茶点水果。
月辉把他的白发照得银光烨烨,神性冷淡。玄御伸手细细地剥了个枇杷,递给正在替他洗茶续盏的清沐。
清沐优雅地轻提壶耳,将茶水淋进翠瓷茶盂中,身形微微压向坐在一旁的玄御,低头含笑,微微启唇:“师父喂我吃。”
玄御看她故意一副腾不出手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汁水淋漓的枇杷递到她红唇边。清沐张口含住枇杷和玉指,舌头轻轻勾下了枇杷,舐过染在他指尖的果汁,含咬一下轻轻松开,“不够。”
她松下紫砂壶,吐了褐黑籽核,偏着头不依不饶地追讨:“还要。”
玄御又剥了几粒枇杷喂到她嘴里,“馋...”手指进去后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任由香舌嬉弄,轻轻点住她的舌头,搅了搅,然后沾着她咬碎的果汁,将被吮过的指尖轻轻抚在自己的薄唇上,将樱唇染的水灵润亮。
清沐瞧着他明明满脸无情无欲,做出动作却这样勾人色气,忍不住发笑。
她唤着“师父...”,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主动攀到了他身上:“我想要...尝尝。”随后抬头含舐住了他莹润的唇,玄御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由被动化为主动,深深地亲吻着她。
“嗯...”清沐呻吟着,她的衣襟已经散开,抱着俯在她胸脯上的人,手捋过他银白的头发,自觉挺送着把一对奶子送到他嘴中和手中把玩。
玄御舌尖刷着奶尖,随后含住大片乳肉吮吸,初时的那种痒意已经被快感取代,清沐仰头,像个羊羔似的露出皙白的脖颈,任由玄御舔舐。等胸前的热度退去,两个挺立的饱满椒乳已经被吃的潮湿一片。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脸染绯色,如同献祭一般的用手捧起那两只沉甸甸的奶乳,双眼波雾朦胧地望着玄御,“...不用了吗?”
她染欲迷蒙的美丽似乎触动了玄御的哪个神经,明明背着月光,双目却金光流转,薄唇无声地起伏,急促而短暂,似乎是在念着某人的名字。
清沐明明没饮酒,却脸红的要命,她从来没干过这么肉麻的事,给钟情的人...送亲手绣的荷包香囊。
玄御根本不在乎物质,清沐也曾把昭帝御赐极品沁玉灵芝拿与玄御品赏,但他无讶异之色,平静地称赞了一下那精巧的工艺和稀见的玉料,随后不知从哪里捏出来一支更精美绝伦的雪青玉簪,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蝶,十分讨喜。
他持着簪子,细细拢起她乌黑柔顺的头发,然后熟练地簪起来,白掌拂过她耳畔时,她耳朵悄悄染上了赤色。
使玉簪挽髻在昭国一般是卿君已经许嫁,为妻主挽作成人的发髻的礼仪。
她还未娶卿君,玄御却给她绾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