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舟刚想说话,就被冷得一个激灵,却是穆裴轩的手指已经送入了他紧闭的后穴。二人对情事都是一知半解,段临舟没了话,眼睫毛不住地颤抖,穆裴轩只觉那处儿又紧又小,生涩地含着他的指头,愈发口干舌燥,低声说:“……你别夹这么紧。”
“我这儿没弄过,能不紧吗?”段临舟说,眼尾是红的,瞧着穆裴轩,喁喁私语,“你喜不喜欢?”
穆裴轩喉头动了动,又添了一根指头,段临舟微微蹙紧眉,也无力再逗穆裴轩。
穆裴轩那话儿生得粗长,被欲望驱使着,狰狞骇人,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时,段临舟生出几分惊惧来,紧紧抓着穆裴轩的肩膀,直到真正地被侵入,他心头跳了跳,险些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
段临舟到底是个中庸,即便有香膏润滑,可到底是不宜欢爱的身子。二人都出了一身汗,空气里的凛冽雪冬糅入了清淡的梅香,极淡,若不凝神,根本不能察觉,却让穆裴轩亢奋得厉害。
穆裴轩缓缓侵入段临舟的后穴,那处儿被拓开了,却依旧极紧,他一进去就抗拒地绞着他,穆裴轩出了一身汗。
他背上也多了几道抓痕。段临舟只觉那东西坚硬而强势地撬开他的身体,要深入他的内腔,侵占欲铺天盖地钻入每一寸肌骨,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视线都模糊了。
穆裴轩忍得额角青筋暴起,低下头,就见段临舟脸颊透红,眼神恍惚的模样,心口被狠狠撞了撞,掐着段临舟的下巴又吻住了他,下头一用力直接插入了深处。
二人心跳如擂,穆裴轩哑着嗓子问段临舟:“疼吗?”
他的汗滴在段临舟唇边,他舌尖尝着了,天乾的信香在唇齿间绽开,刺激得他脑子都不太清醒了,等穆裴轩按捺不住抽动时,才勉强回过神,喘息不止。
二人饮过酒,都没醉,在这一刻,却被满屋子的信香混杂着酒香浸得忘我,不醉胜醉。
穆裴轩是头一遭开荤,自二人那天晨起时的擦枪走火之后,他迷了心窍一般,总惦记着段临舟身上那点微弱的信香。可段临舟是个中庸,本就淡,还极难得,他一直忍耐着,直到梅园教满院子的凛冽梅香打了个措手不及。
偏段临舟还在梅树下,那一幕不断地在他脑子里翻滚,如火上浇油,又有酒意作祟,欲望便让人分外难耐。穆裴轩不想忍,失控地掐紧段临舟那把腰,全依了本能将阴茎撞入穴内,他操得凶,段临舟招架不住,清瘦的身子成了海上孤木,一浪接一浪的潮水拍击而来,双腿几乎夹不住穆裴轩的腰。
快感来得迟缓,被侵犯占有的不适感和可怖的饱胀感尤胜一筹,若非段临舟忍耐力过人,只怕要仓皇地逃。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的脸,少年沉浸在欲望中,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浑身肌肉紧绷,抓着他,往自己胯下按,仿若出鞘得利剑,锋芒毕露。他强行压下不适,勾住穆裴轩的脖子压下了,吐息缠绵滚烫,问他:“爽不爽?”
穆裴轩狠狠插了几记,逼得段临舟蹙紧眉,喘笑出声,说:“小郡王,你操得好凶。”
他说:“要被你弄死了。”
穆裴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恶狠狠地堵住他的嘴,说:“段临舟——”他声音沙哑,说,“你别说了!”
他不知撞着哪儿,段临舟身子一僵,穴肉抽搐着咬紧了怒张的阴茎,二人都喘了声,穆裴轩全往那处干,茎头饱满夯入湿热的肉道,香膏化开了,黏黏腻腻,如同出了水。
快感一气儿涌了出来,段临舟受不住,又抗拒这样夺人心神的爽利,下意识想躲,声音发颤:“等等……不要弄那儿,穆裴轩!”
穆裴轩自不会听他的,他是军营里长大的,以前虽没真刀真枪地干过,可听过许多,如今实践上一回,那些听过的荤话都成了最好的指导。
段临舟的失态模样太具有诱惑力了。
段临舟在穆裴轩面前从来游刃有余,如今赤条条地在他身下,被他干得抽搐,眼角飞红,浸上情,沾上欲,穆裴轩看得越发情热,信香之浓烈,若换了坤泽,只怕要双腿发软,直接就进入了情期。
段临舟的双腿再勾不住,打着抖地往下滑,屁股被撞红了,含着阴茎的穴眼也透着股子烂红。
他身体弱,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情欲,不多时就射了。穆裴轩拧着眉抽出阴茎,将段临舟翻了个身,湿滑的茎头在穴口蹭了蹭,就又插了进去。穆裴轩能一节一节地摸着段临舟的脊骨,他吻了吻他的肩胛,禁不住诱惑,鼻尖就蹭向了段临舟的后颈。那处儿小而扁平,穆裴轩舌尖舔了舔,段临舟不住发颤,如同被衔住脖颈的猎物,叫了声:“……穆裴轩。”
穆裴轩含糊地应了声,湿软的舌头在那处打转,他咬下去的时候,段临舟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疼的,可又不全是疼,怎么都不觉得不对劲。
天乾标记坤泽是本能,穆裴轩咬破了腺体,依旧只能从渗出的血迹里尝得一点儿信香,他的信香裹缠了上去,却无法如标记坤泽一般,留下自己的烙印。
穆裴轩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难耐地反复舔着那处腺体,禁不住咬得更用力,段临舟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连呻吟里多了几分哽咽也浑然未觉。信香自腺体冲入体内,段临舟从未受过这样猛烈的冲击,眼前都黑了一瞬,他知道穆裴轩的信香是什么样儿的。
那是冬日初雪的冷冽夹杂着暖阳的味道,他喜欢得紧,可如此馥郁的信香直接侵入腺体,于一个中庸而言,却是无法承受的。如同滔天巨浪席卷而来,轰然拍下,震则震矣,却留不住。
可只那一点儿震颤的余韵,也足以中庸再一次高潮。
在那绚烂的高潮中,穆裴轩也射在了段临舟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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