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方逢至顺着他的话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像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闵峙静静地看着他,他以为上次说出的话能够让方逢至安心下来。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向来都不是会不加收敛地表达爱意的人,他不再年轻了,嘴里的说出的话太空,没有实际意义。所以他总是做,很少说。
“你想要听到什么回答?”
方逢至却眨眨眼,嘴巴紧紧地闭着,不说话。于是闵峙凑到他的唇边,贴着他软绵绵的唇,把方逢至心心念念的那句话,一字一句地让他感受到。
他说,“我爱你。”
方逢至瞳孔一震,他直直地盯着闵峙,“什么......?”
但闵峙却不说第二遍了,松开手,任由着他傻愣着。
方逢至的心脏跳得快极了,耳鼓膜都快要被那声音震痛,他手心酥酥麻麻的,他抓住闵峙的手,“我、我......”
我了半天,声音都是抖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闵峙看他这幅激动又难以置信的模样,再大的火也发不出了,叹了口气,把他放倒在床上,“别说话了,你还病着。”
方逢至想着闵峙说的话,心脏急匆匆地跳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个人,他紧紧地抓着闵峙的手不松,眼神也不收回去,但身体确实累得厉害,一躺下就睁不开眼了。
他高兴得像在做梦。
但这样的情绪只持续到半夜,方逢至醒了过来。
疼醒的。
他忘记了自己身体里此刻残留着两股属于不同人的信息素,现在信息素开始排斥着对方,冲击着,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又痛苦却又迫切地想要标记者的信息素安抚。他痛苦难耐地抓着床单,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呻吟。
“不舒服?”
方逢至转头,见闵峙就睡在自己身边,他瞬间安心不少,勉强望朝闵峙,“好、好难受......”
身体内很难受,腺体的位置也很痛,疼得他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只是一会儿,他就痛得双眼发黑了,两股信息素冲撞着,身体根本吃不消,他神志不清地抓着闵峙的手,“标、标记我......”
“我好痛......”
只要闵峙覆盖了付柏启留下的标记,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但闵峙却不为所动,“你的腺体受伤了,现在不能标记。”
他眼睛沉沉的,用纸巾擦了擦omega额头上的汗渍,“现在知道痛了?”
他看着方逢至那张痛苦不堪的脸,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他搂进怀里。
“忍着。”
不能用麻醉,也不能进行标记,医生来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好好受着,一直等到付柏启或者闵峙的临时标记彻底消失。
他抖着手,把自己的来挤在闵峙的怀里,他嗅到了Enigma的信息素,瞬间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身体里还存在着另一个人的标记,因此对这股信息素迷恋又排斥,他简直难受得说不出话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面前的人。
但闵峙却紧紧地抱着他。
他知道是付柏启留下的标记对自己产生的排斥,但方逢至现在的身体没有信息素是不行的,即使是方逢至抗拒也得好好受着。
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变得更高了,方逢至觉得这个人快要被撕裂开,他想挣脱面前的人却根本没有力气,鼻涕眼泪弄湿了闵峙的衣服,但男人仍没有放开他。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方逢至浑身都是汗,但比起夜里痛苦消退了大半,他迷糊地睁着眼睛,眼神却无法聚焦。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可信息素却异常活跃。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腺体有些发烫,心里猛地一跳,望向闵峙。
男人因为他的信息素眼睛有些发红。
方逢至的发情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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