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峙低下头,看着怀里的omega。那人被自己弄得眼神涣散,呆愣地张着嘴巴。半响,他突然开口,“真烦。”
方逢至的眼球迟钝地转了一下,望着向闵峙的脸,“什......么?”嗓子被捅哑了,说出的话模糊不清,像陈旧的机器里发出的沙沙声。
“这种感觉。”Enigma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解释。
“偷情的感觉。”
他看着明显顿了一下的omgea继续说,“操别人老婆的感觉。”
方逢至眨了眨眼,他听懂了这句话,但意识还没转过来。直愣愣的,只觉得喉咙火辣辣地发痛,眼里突然热热的。他勉强转了下眼眶,热淋淋的水就从里面掉出来。
人一哭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方逢至无意识地喘了口气,嘴里没吞下的精液就从嘴巴里淌出来。
闵峙垂着眼,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弄脏方逢至精液慢慢地擦拭去,又用纸去擦他的眼泪。
动作轻缓又温柔,方逢至的眼泪更止不住了。今天的闵峙总做一些他不能明白的事,让他难过又委屈。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声。
闵峙看着他满脸的眼泪,“别哭了。”然后俯下身去吻才从眼眶里淌出的泪,温热的,很咸。
整张脸被他用唇吻,用舌头触碰,到最后,方逢至只觉得脸上更加黏糊了,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泪还是闵峙的口水。
似乎经过这么一下,闵峙又变得正常了,变得和往常一样温热,他亲了亲方逢至的唇,“苦不苦?”
方逢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闵峙说的是他射在自己嘴里的东西。立马摇了摇头。
男人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吻住他的唇,舌头从他半开的嘴唇间进去,在他的齿间转了一圈尝到了那股味道后才移开,“还骗我,这么腥。”
他把这个看着不太聪明的omega从地上抱起,坐到床上。Omega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侧坐在他的腿上。他伸手把床头的水拿过来,凑到方逢至的嘴边,“漱口。”
方逢至朝他看了一眼,乖乖地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等差不多了,闵峙又拿过垃圾桶,放在跟前,“吐了。”
像在照顾一个孩子。
他扯了扯方逢至的衣领,把鼻子抵到他的腺体处,方逢至一激灵,身体微微地发颤。闵峙深深地吸了一口,温暖的甘菊味盈满了他的鼻腔,只觉得身体更热了,被贴着抑制贴的腺体憋闷着,危险的信息素在他的身体里无法发泄。
但他不能在这里撕下,不然方逢至就完了。
“年后离婚?”他问。
方逢至身体顿了顿。
“具体是什么时候。”
没听到方逢至说话,他又将舌头贴到方逢至的后颈,威胁性地舔了舔,“我等不了了。”他觉得自己的现在的行为完全不受控制了。从付柏启跨年那一秒凑近方逢至的瞬间,他就想要方逢至立刻和付柏启离婚。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人被别人触碰,即使那个人才是他的合法丈夫。
他无法控制地对方逢至冷着脸,对他一点都不手软地做出自己一直都想做出的事。
他想逼方逢至一把。
他等不了了。
“明、明天。”
他突然听到方逢至的回答,愣了下,“什么?”
“明天,我明天就和他离婚。”
闵峙后眯了眯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这么快,可以吗?”
方逢至把脸靠在闵峙怀里,“我怕你等不及。”
闵峙的心猛地一跳,垂下眼看他。
方逢至看出来了。
他一直都知道方逢至其实一点都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很多事情他都是清楚的,只是不说。这就是方逢至独有的爱,他不会说太多话,他只是看着,然后默默地包容你,安抚你,他会无条件地相信你,然后毫无保留奉献出所有。
很蠢,但是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付柏启会在这个时候不放开方逢至了,得到过方逢至的爱的人永远都放不下,永远都舍不得。
闵峙突然张口,把锋利的犬齿抵到方逢至的腺体上,“我要标记你。”
方逢至的身体猛地挣了几下,“不行!被发现了怎么办?!”他推开男人,但闵峙却不生气,垂着眼和他对视。
“被发现我们就结婚。”
不是开玩笑。
方逢至心里跳得很快,闵峙的眼睛沉沉地盯着自己,像在作一个承诺。
他这才理解闵峙刚刚说的标记,不是临时标记,是永久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