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湍挠挠头,答道:“不是的,说来也巧,我们几人皆在那日出生,那日村中出生之人也只有我们五人,后来知晓这层缘分,我们几人便结拜成为了兄弟。”
江葶苈疑道:“当真有这样巧合之事?你们出生那日……是哪一天?”
王湍:“回仙长,是楚历五百九十年的中元节子时。”
“中元节出生?子时?”江葶苈手中茶水也险些打翻,“你们就从没觉得不对劲?”
王湍:“这倒也还好吧,毕竟我们几人出生至今,也未遇到过什么奇诡之事。”
“是啊,”江葶苈道,“这不是来了吗,一来还来了个大的,怕是阎王爷将你们之前欠下的统统一次性从你们身上取了罢。”
王湍脸色顿生惨白。
沈栖游安慰道:“我师姐脾气便是这样,她吓唬你的,不必在意……可七月半,鬼门大开,并不是什么好日子,民间也常视为不详,你们出生至今,竟从未觉得身边境遇有何不对吗?”
“没有啊,我们阳气可足了,不会受这些鬼怪影响!”
江葶苈捂着脑袋,问道:“还有一事,你说你们当时是与人相约,才到山庄回合……约的那个掌门,什么来头,你们又因何事相约?”
“掩日派啊,就是一个小门派,但他们也时常做些帮助镇民的事,还会收留周边的流浪孩子,给他们吃穿,教习武功,人人都说掌门是个大好人呢,”王湍侃侃而谈起来,“我们与他相约,本是为了……”
他话语一顿,江葶苈忙逼问道:“为了什么?”
王湍咽下一口唾液:“为了商量,如何给镇上做更多好事。”
沈栖游:……
王湍实在太不会骗人了,讲着讲着,把自己也讲傻了。
江葶苈忍住出口的脏话,道:“这样吧,我们也不常遇到此事,我先和我师弟商量一下,有了结论,再来告知于你,如何?”
王湍:“那我要是遇上危险了怎么办?”
江葶苈:“你不是说你大哥二哥都隔了十天才去吗?如今还有五天时间,你也出不了事。”
王湍:“也是……可仙长,你们真的能在五日内找到凶手,救下我与余下二位兄弟性命吗?”
江葶苈话语冷冷:“假如你能多说点实话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早点解决了。”她站起身,“师弟,我们走。”
王湍反应了一下她话语语意,怔怔道:“我没、没有……”
江葶苈头也不回,带着沈栖游一路先回了左边院,她所居住位置在王湍旁边左方一间屋子,也是原本王焱所居之地。
一时为查探王梢身亡之处是否还有没发现的异常,二是为保护即将成为下一个目标的王湍。
她气得一口喝下半壶茶,骂道:“这王湍怎么回事,是他请我们来的,又是他支支吾吾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说,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是他自作自受。”
沈栖游为她重新倒满茶盏,温声道:“师姐莫要生气,他急忙寻到我们,又百般哀求,确是十分害怕。”
“可即使这般情况下,他仍藏着话语不肯悉数说明,一是这信息对他们十分重要,绝不能暴露;二便是,在他看来,这些掩藏的信息与探讨兄弟的死毫无关系,才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江葶苈道:“他觉得无关的事,可能反而是被遗漏之事,我们一知半解,毫无头绪,该怎么继续去查?”
沈栖游道:“师姐,我方才问了一下,据说那掩日派掌门,带着他的小徒弟便居住在左院,离你应当不远,他们一早外出,至今未归。”
“王湍瞒着我们的不过是他和他几个兄弟究竟为何会聚集于此,又要和掌门商量什么事,我们可以等那位二位归来再行问询。”
江葶苈道:“问是要问,可相比起来,我更好奇另一件事……你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偏偏五个人都出生在同一日,且那日只有他们出生?一个村子才几乎人家,竟每个妻子都是同一日生产?”
沈栖游道:“我确实也在这点上抱有疑虑,可关于这件事,师姐应该看得出来。王湍并没有撒谎,也没觉得不对,他很自然地将这件事普通的讲述了出来……甚至有些引以为傲。”
江葶苈:“说明他的家人也没有在意过这件事……真是奇了怪了,一个村子都不觉得有异吗?他与兄弟居住的村子在何处……我觉得得想办法去了解一下当年情况。”
沈栖游:“师姐也觉得,他们的死亡和这个奇怪的出生时间有关吗?”
“这是自然,”江葶苈道,“我方才虽是吓他们夸张了些,却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他们说自己不曾有过仇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会令他们像是被盯上一样的一个接一个以这种极尽恶意的方式被杀死。”
沈栖游想到什么似的,道:“还有一点……我方才忘了说,王焱那时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模糊不清,可在路上我回忆了一下,大致能拼凑出这一句话来。”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动静,应当是那掩日派掌门与徒弟返回屋中。
江葶苈道:“说的什么,快说,一会我们去找那两人试试虚实。”
沈栖游看向屋外,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喃喃道:“他说的是——我为天命之人,子民归顺,万人跪伏,绝无可能在此处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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