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那些情歌里,两年没见,就应该像杨广生这样说一句好久不见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人他妈把裤子顶起来。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很正常,只有我这样?是吗。我是变态吗。性亢奋综合症对桃子味易感。
不知道。没问过任何人。
他几乎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也没能阻止下面那根玩意儿充气。
于是他放弃了,说:“好久不见。”
他把衣服扯下来盖住。好像喝多了以后男人就不是很行,于是他给自己灌酒。
大傻子:白哥你咋自己喝呢?
操,该阻拦的时候他妈眼睛都长贴饼子里去了。现在废话倒多了。啊?!
招这么个傻子员工可真是造孽!
吃你的饼!
江心白架着杨广生,头脑里有些云山雾罩的,每一个念头都闪闪烁烁。轻柔的桃子呼吸蒸熟了他一侧的脸颊和整个脑花。雪路向前延伸,在一盏盏路灯下明一段暗一段。
“现在真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杨广生笑着说,“我那时候一说‘媳妇儿,又来管老公啦’。你就脸红得不得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太好玩了。”
江心白没说话。
杨又说:“小白,你有什么特别的。长相吗?好看的人可太多了,还每年都有新的。”
江不知道杨广生说这个什么意思。长相,即使他曾经喜欢,现在自己也没有。
但江倒也从来没觉得他身边那些小宠物有什么好看的。包括自己。年轻幼稚,俗气。杨广生单纯就是爱倒贴。先用自己的身子好生伺候他们,再用自己的钱和资源打发他们。
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似的。缺心眼。
他不说话,杨广生又说:“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跟我回江城工作。”
江心白看他。
鸟大。
杨:“因为你那个……”
你瞧。
可杨广生未完的语气转了一圈,却呵呵地换了说辞:“因为你那个时候说,‘我有弟弟要养,他快交学费了’。哈哈,被你强上的人还在浴缸里泡着呢,你竟然跟我说这个……我觉得你好他妈有病啊,这是一个多么倔强顽强的小混蛋啊。看到你,我觉得我的日子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
江:“……”
江:“你很难过吗。”
杨过了会儿回答:“人都是……起起落落的嘛。”
两人到了酒店,杨广生被抱着放在床上。他扭头,在眩晕中看蹲在床旁边给他脱去鞋袜的江心白。
江手上的动作很轻。
一只脚被解放了以后,杨广生把大指和别的脚趾前后分开一点:“小白,给你看个绝活。比心。”
“……”江握着他的脚踝低着头,看不见脸。杨广生说:“看完了没?我脚累了。”
江心白抬头说:“本命年你应该穿红袜子。避灾。”
然后他轻轻放下这只脚,抓起另一只。
杨广生抬头看着天花板,叹气。
“你就是说我年纪大了吧。”他有点不甘心,“我十一月底才刚过了35岁生日。你要早见我俩月,我还34岁呢。”
“我没这个意思。”江心白把他另一只脚解放了出来,于是杨再次给对方比了个心。他左脚不太好使,僵硬又夸张,比起心更像死不瞑目的鸡爪。
江心白没有对他的绝活做出评价和反馈。放下他的脚,站起来,弯下腰脱他的西装外套。
杨广生又一次叹了气。
“可你还那么年轻。”杨广生在他手下顺从地拱起腰,看着他说,“再过几年等你成了大老板,好多人都会追着你。都年轻又漂亮,你挑都挑不过来了吧。”
“挑什么挑。不要拿我跟你比。”
江心白俯身揽着他的腰,把外套从他身后抽出来。杨广生透过朦胧看见江凝着眉头,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就不说这个了。
他还带着醉意,但努力聊天。他重新跌回床里去之后,换话题说:“恭喜……现在是江总了。这个工作挺累的吧?”
“只算是合伙人。原来工业二园我头上的经理手上有点资源,他出资源我出力。”江心白开始解杨领口潮湿的衬衫,没有过多解释,“这行业不好干,但对我来说收入很不错。再做几单攒点钱就可以转行干点别的。”
“哦。那是不错。”衣襟被一点点敞开的杨广生眨了下热涩的眼睛,看起来听得很认真。
“你想……干什么?”
江心白与他对视,直到过了很久,才说:“……哦,已经在准备了。”
看他不想提,杨广生也就没再问了。
他放任身体享受这种久违的服侍。晕晕乎乎地半眯着眼睛,瘫软着身体,随便对方摆弄。
江解开他的腰带搭扣,把衬衫从他裤腰里抽出来时,指尖划过他腰上的皮肤。他身子抖了一下,抓住江的手,眼睛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