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牙好胃口就好。”
安鲤:“身体倍儿棒,吃麻麻香。”
女客人:“干我们这行的,用了小宝。”
杨广生:“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安鲤:“铜锣湾。”
女客人:“……这啥呀?不知道。”
杨广生:“不知道?接不上了呗?接不上喝酒!”
女客人:“不行不行,你这什么啊?就仨字儿。不就是个香港地名吗,这能接?唬我呢吧?”
杨广生替安鲤说话:“怎么不能接?扛把子啊。”
女客人:“……啥?”
杨广生:“铜锣湾,啊?”
安鲤立刻接上:“扛把子,嗯?”
杨广生把酒杯端起来了:“姐,浩南哥你本家儿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80后?喝酒喝酒!”
“行。你们两个男的一起阴我是吧?”女客人端过酒杯喝了,重重一撂,“等着啊。”
……
三个85后中青年在杨广生的提议下玩一种追忆童年的游戏。女客人爱热闹,安鲤极其捧场,三个人竟然把这毛玩意游戏玩得热火朝天的。
许少卿觉得他们在搞jb毛。
他偶尔兴师动众地用胳膊抡着大圈抬起来看看表,就会立刻接收到安鲤用手臂或膝盖暗地释放过来的安抚讯号。
女客人:“我拿青春赌明天~”
杨广生:“你用真情换此生~”
安鲤:“噔噔——的人间。噔噔——的嗯嗯。”只有调没有词地哼。
女客人和杨广生:“何不潇洒走一回~”
三个人开心地碰杯。杨广生把胳膊搭在安鲤肩膀上:“安鲤,你唱歌也不错呀。特喜欢郑小君的话,改天我带你去……”
“郑小君的歌我记得以前还是听的卡带呢。啊真怀念。”安鲤转移话题。
“嗯,对呀。”他说啥杨广生反正都能接上:“要不说咱俩才有共同回忆,是一代人呢。”
许少卿突然拉了一把安鲤的胳膊,拉得他身子一歪,冷声说:“这算什么共同回忆?听过的歌就算是共同回忆,有共同回忆就是一代人?那国歌一放全中国都是一代人,小燕子一放你跟我二大爷他孙子也他妈是一代人。”
许少卿跟杨广生说他妈!安鲤惊了:“许!——”
杨广生还真是个触角很迟钝的欢乐草包富二代,竟然没发觉许少卿突然加入群聊的反常。他笑了出来,还是很温和:“少卿,郑小君出那张专辑的时候,我们确实都是听的卡带,我就是这意思。你怎么还激动了呢,这是怎么了啊?”
“……”
许少卿看了眼安鲤。
安鲤挤眉。
杨广生傻兮兮地火上浇油:“不知道当时你出生了没?”
许少卿:“……”
安鲤刚松下去的皮子不得不又紧了起来。
杨广生对着安鲤:“要说咱们那代人,虽然没现在方便吧,但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是一种自由。他们这些小孩,天天被迫投喂商业意识垃圾。怪惨的。”
“咱们?”许少卿对杨广生:“安鲤比你大三岁。三岁一代沟,你跟他也不是一代人。”
杨广生对许少卿:“不啊,三岁正好。三岁不叫代沟,叫最佳结合距离,有共同语言得很。抱金砖学说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他又唱:“哎,我的灰姑娘~”
许少卿提高音量压住他的歌声:“我以为你永远只和二十岁的小孩有共同语言。小杨总。”
杨广生脸皮厚,竟然还颇为自得:“此一时彼一时。我只尊重当下的感受。”
许少卿一声冷笑:“你他妈这辈子尊重过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