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沈西月在熟悉的房间里醒来。
说熟悉是因为她曾每周一次被接到这里,在陈墨白和贺温纶的身下来回辗转……
不堪回忆。
床头的电子钟提醒她时间已经距离她参会过去了整整一天,沈西月感觉到手脚抬不起来的乏力。
她一边摇摇晃晃地爬下床,一边回想着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什么,用力拍了下头。
那杯茶……
沈西月立即低头,检查了遍自己穿的衣服还是来时的那套,扣子拉链俱都整齐,勉强放了点心。
她跌跌撞撞地扶住柜子,无力的手拂下来几张薄薄的纸页。
看清楚上面的白纸黑字,沈西月闭了闭眼,冷笑着攒进掌心几下撕成碎片。
纸屑抛落,她又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什么东西。
铂金的素圈手镯,完美贴合她的手腕,像不易察觉的镣铐。
依旧是威胁。
陈墨白是在告诉她,情妇和妻子,她只能在这两个身份中选一个。
扶着柜子跌跌撞撞地一路走出门,沈西月半蹲在地上,倚着门框看见陈墨白。
“你这下作的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
陈墨白跷着腿坐在沙发上读报,闻言抬起目光扫到站在房门前的她,目光在她脚上一顿。
“把鞋子穿上。”
沈西月没理会他,兀自奇怪道:“你居然还能坐在这里?”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
陈墨白放下报纸,向她抬步走过来。
“牢里啊。”沈西月笑笑道:“你洗钱多年,持续向境外转移资产,这些事不够你进去的?”
“不够。”陈墨白弯腰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抱着她走向沙发,他用教导似的口吻向她道:“小乖,你现在学会利用权力了,可是对权力的边界还没有清晰的认知。”
“比方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摘下这只镯子。”
陈墨白微笑地看着她拉拽自己手腕上的素圈,经过他的再次调整,这只圈子比上一次更紧合她的腕骨宽度:“起码这只镯子能带给你很多东西。”
“别装了陈墨白,陈家现在还会认你么?”
沈西月使不上力,只能暂时放弃,任这只碍眼的手镯戴在手上。
陈墨白微微叹了口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的确是我需要他们认可我,可是现在,西月,托你的福,是他们需要我挽救。”
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沈西月努力按捺着自己不恼怒:“这么说还是我帮了你?”
“不算,是他们咎由自取。”
陈墨白把她放到沙发上,狭长的眼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遍。
沈西月冷目以对:“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这个地方贺温纶也知道……”
“回来了就好,沈西月……你回来了就好。”
陈墨白唇角的弧度淡了淡,把她抱紧在怀里,须臾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显然几个月的分离没有使陈墨白淡忘技巧,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牙关,接受他侵略性极强的侵入。
沈西月推拒着他的胸膛,下巴抽疼地发抖。
唾液试图向嘴角溢出,被陈墨白的舌头勾回来,重重按着她的肩膀用力亲。
“唔……你。”沈西月和他反向用力,上颌骨往下重重一咬。
血腥味顿时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终于能从他的嘴下获得喘息之机,沈西月把他的血吐在他身上,狠狠擦了擦嘴。
想到他莫名的技巧纯熟,沈西月不但没被勾起欲望,还恶心得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