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政没立时想起这个名字所属的人,这不妨碍他眼底泅开混沌墨色。
又一个男人。
他没有过女人,那夜酒精作用下,西月那样紧致甜美得有欺骗性,他根本未曾疑虑西月被人占有过。
荀政直勾勾盯着这具过分淫艳的身子,“你什么时候跟的陈墨白?”
沈西月想了想,又好像不需要想,这些数字天然已经刻进骨子。
“三年前。”
“三年前。”荀政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哑:“你才高二啊。”
异样的情绪汹涌漫了出来。
早该想到,西月这样招人,会有多少狂蜂浪蝶急着叮咬一口。
只是他料不到西月也真的都顺从,居然糟践自己的身子同这些不怀好意之辈交易。
他爱若珍宝的等待守护,如今倒是多余又可笑了。
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荀政抚摸着沈西月瓷白脖颈和锁骨上那些碍眼痕迹,拇指摩挲,垂眸若沉思。
乖软无害的少女有这样淫乱的经历,像圣洁高贵了几百年的教堂玫瑰窗被打破,给人以一种人人可随心破坏的强烈暗示意味。
荀政感觉自己某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就要破土而出。
若是早知如此……兴许频烈的性事才是她所喜欢的?
小姑娘上回十分抵触同他交欢,真是该好好惩罚。怎么旁人都可以,轮到他就让她那样倍感伤怀。
手掌扶上她的腰际,比对着旁人留下的手印,荀政仍在犹豫。
沈西月渴盼些许凉意,天真地把额头送上去蹭他的西服外套。
这一举动更像是迎接,荀政大掌用力揉着她的腰肢,阴沉的眼神逐渐浓重。
“贺温纶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是高二,唔。”沈西月嘴唇被咬了一口,小腰也被揉得越发酸软。
荀政更加手下不留情地掐捏她:“你同时和他们两个周旋?”
“嗯……他们还经常一起。”沈西月说着说着,眉头瘪起,一对琥珀瞳水光润泽。
不知是被揉的、还是发热烧的,亦或者是真的难过了。
荀政听得怒火里又加了捆干柴,眉宇皱成川字,越发不可收拾:
“一起什么?”
沈西月眨眼,脸颊红晕显得十分无辜:“一起操我。”
“你!”荀政火气顿时压不住地发作,探下去手掌摸了把她的腿心。
又嫩又滑的,也不知是不是就一直湿着没干过。
这不是骚货是什么?难怪谁都给操弄。
然而还不等荀政想清楚如何实施惩罚,是先磋磨她哪块嫩肉,就听到怀里赤裸的少女不适地摇头嘤咛。
“想喝水。”少女嗓音干渴,哑得快说不出话来。
荀政闭了闭眼,手背放到她额头上,默念提醒自己西月发烧了,仰头吐出一口气,勉力驱散遐思。
“荀总,荀叔叔。”沈西月在床单上蹬了蹬腿:“我头痛。”
对他的黑暗心思一无所觉,沈西月还想贴着他汲取衣服上的凉意。
“热……”
荀政深叹了口气,几下给她套上棉衣裤,下床去给她兑来风寒冲剂。
“喝药。”
沈西月被他扶着坐起来,眼都不睁地就着他的手喝完,又直愣愣躺下去。
直到荀政要了冰镇毛巾给她拿来降温额头,沈西月才恢复了点精力,又拉着他的手缠着他想说话。
“荀叔叔。”
荀政耐着眉眼的戾气板声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大有几分“还有什么遗言”的意思,一听就是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沈西月把通红的脸颊枕到他手上,反光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们都强迫我……你不强迫我,还是你最好了。”
荀政耳根一热,眼神蓦然柔软下来,把什么恼火都忘了,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我最好?”
“嗯。”沈西月在他的肩角蹭两边的眉骨,想缓解下酸痛感,毛巾的湿水浸到他外套上。
“他们强迫我,我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