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西月不过一次酒后欢愉,却也识得这些痕迹出现在女孩子身上意味着什么。
荀政手指微紧,漆黑的目光溶入夜色里:“你和陈墨白,是什么关系?”
沈西月早知他要有此一问,略略拢了拢身上衣衫,才缓缓道:“你那时候问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的恶意中伤。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那些所谓流言并非中伤,而是实情呢?”
空气静默一霎,沈西月垂着脑袋将打在身侧的结解开,又重新系好,如此往复。
表情虽是无懈可击的矜漠,手指无处安放一般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安。
“我和陈墨白早就有纠葛,你要问是什么关系,既非正常男女友,更不是他今天说的要谈婚论嫁的关系。”
沈西月低着头,长眉墨痕与白雪肌肤之间,现出水墨写意画般的萧索荒凉之意。
后面的话像是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清高,要强,这些既是沈西月,又不全然是。
车里一直保持着落针可闻的安静。
荀政什么也没说,直到驶出机场高速,将车停进停车场。
沈西月眼看他要下车,而自己的毯子还挂在身上摇摇欲坠,终于攥着手指开口道:
“我和陈墨白,是我一直在用自己的身体同他换金钱和资源。你要是对我失望了,我现在就会离开,不会纠缠你的。荀总,我也很抱歉……没有和你坦诚过,我其实是个……”这么不堪的人。
沈西月喉咙酸涩。
荀政解了安全带下车,车门被合上。
沈西月望着自动熄灯黑下来的车内,蓦地咬了咬唇,淡定惯了的面上浮现出一种被抛弃的不知所措。
她手指仓皇地摸索着车门,也想下车,荀政却先她一步把门打开了。
羊绒大衣不由分说地往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荀政把分量又轻又小的一团少女抱起来。
“等会再听你说,好么?”
“唔?”
荀政宽厚的手掌绕开她额前发丝,在她额头上以手量了量温:“你有点发烧,先别说话。”
提前收到消息,很快有VIP的服务人员来接引荀政去候机室。
“我们去哪?”沈西月往他怀里缩了缩,微凉的夜风掀起她的碎发,小脸不自然地酡红。
“先去候机室,然后我去美国,你要和我一起吗?”
荀政望着她,眼里的温柔似碎金,一晃一晃的不真实。
沈西月后知后觉自己头有点疼,不过还是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去美国是不是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嗯。”荀政循循善诱地又问了一遍:“你要和我一起吗?”
“要。”
沈西月烧得已经快睁不开眼了,趴在荀政胸口却答得毫不犹豫。
昏黄色路灯忽远忽近地在荀政脸上流过,他沉静肃穆,眼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专属休息室里,荀政托人准备药和衣服,衣服得先给沈西月换上。
他一边用肩膀耳朵夹着手机通话,一边笨拙地解她身上的毯子。
“航班信息给你了,我需要提前走,你跟对接的人做好安排。”
高杨一应遵从,毫无质疑:“好的荀总,我已经收到了,等会就赶过去陪您一起。不过,是意向赎回的那批客户又出了什么状况吗?为什么突然要着急过去?”
“不是。”荀政并未解释,只吩咐道:“你派个得力的人去接沈庭山,他跟着金环的何总,应该会到他的住处下榻。”
高杨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接沈小姐的父亲?”
荀政刚要开口,就听得娇气无力的女声在两个男人的对话中响起。
“唔……不要嘛。”
荀政不甚熟练的手指弄疼了少女奶白酥软的皮肉,一再放轻。
“……对,就是他,你让人接到后尽快送回东州,不能留在京城。”
荀政说完,红着耳朵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西月明明是想要件衣服的,不知为何压着毯子的系结哼哼唧唧不愿配合。
荀政将她抱小孩似的抱起来坐在怀里,按着她的手臂拍她哄她,才解下那条毯子。
沈西月的身子彻底暴露在他视线中的那刻,荀政就知道她为什么极力遮掩了。
白裸的身子遍布着啃噬的痕迹,粉润的奶尖也红肿着,腰腹许多处已经开始转淤青,不难想象她不久之前经历了怎样疯狂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