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浑浑噩噩的回到侦探社。
他的大脑全部被太宰不曾喜欢过他这句话占据,内心的痛苦让他封闭自己,大家问询的声音没有丝毫进入他的耳朵,中岛敦整个人呆傻的坐着。
“敦,你到底怎么了?”国木田问。
他们遣散无关人士,只留下部分知情人严阵以待中原中也的到来,没想到中岛敦会带着满身鲜血冲回侦探社。现在更是怎么问都不说话,好像受到严重打击。
“难道是精神类的异能?”国木田沉思。
不知如何是好时,社医与谢野晶子阴笑着说:“是不是精神攻击我不知道,不过中岛敦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嘛。”
中岛敦的异能自带的超强恢复力,身体的伤口恢复了七七八八,唯有破损的衣物昭示着他经历多么艰难地战斗。
与谢野拿起藏在背后饥渴难耐的柴刀:“我觉得有必要给中岛敦上一次难忘的治疗。”
听见与谢野的话,周围一圈人流着冷汗后退三步以示为敬。
无怪乎他们会这么害怕,与谢野的异能是能治疗,可发动条件是治疗对象必须处于濒死状态。为此与谢野每次治疗都会把人肢解,而且还特别恶劣的在当事人清醒且不打麻醉的时候肢解。疼痛的滋味让人生不如死,回想起来都是噩梦。
侦探社内唯一逃过与谢野治疗的只有太宰。
众人的脑海里出现太宰的脸,可能是求生本能,也可能是同样想起太宰,中岛敦猛地起身。
“不对,我要找乱步先生问清楚!”中岛敦嘴里喊着就要去休息室找乱步。
“等一下,中岛敦你还没治疗呢。”与谢野挥舞着柴刀追上去,众人躲开锋利的刀刃,吵吵闹闹的乱作了一团。
“好吵啊。”躲在柜子里的乱步嘟囔,又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起来。
他知道外面的人在找他,可他没有那个心思去解释。
“太乱来了,太宰。”
乱步的内心在承受煎熬,他知道太宰的所有计划,却无法阻拦太宰。说不清的郁闷和难受萦绕周身,乱步带着最爱的零食躲进了柜子里,可是往日的钟爱现在吃着索然无味。
“什么都让我知道,又明确告诉我什么都不能做。”乱步坐在零食山,捏着薯片袋子控诉不在场的太宰,“你好狠的心啊。”
柜门突然被拉开了。
“乱步。”
是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
他是乱步的监护人,相处数年之久的他第一个找到了乱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预想的中原中也没有来,乱步也同样没有出现,福泽率先意识到出了问题。
看到柜子里的乱步颓废的模样,福泽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不喜欢我。”乱步失落的埋在福泽的掌心,“我没有资格……”阻止她。
后面的三个字被未知的伟力遏制,乱步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有后面三个字的这句话的意思和乱步想表达的完全不一样,听上去像是告白被拒了,唯有熟悉乱步的福泽从中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乱步是在纠结吗?”哪怕不清楚缘由,福泽依旧为乱步指明了方向:“照你自己的内心去做,乱步。”
像是一盏启明灯,照亮了乱步乱成一团的内心。
薯片跌落在零食山的缝隙不见踪迹,乱步瞪大眼睛看着福泽。
他当然知道社长不可能知道缘由,可正是他身为局外人的话才能打破乱步的纠结。
“真、真的可以吗?”乱步的声音略带颤抖,他想从福泽身上找到答案。
“当然。”
听见回答的乱步犹如被当头一棒。
他之所以什么都做不了是因为太宰控制了他,乱步知道全部的真相也苦于无法说出来。而且太宰早早的算计了所有人,能阻拦太宰的人都因为中原中也的来袭而聚集在侦探社。在无法说出原因的情况下,乱步无法准确的指示侦探社的人。
现在唯一能阻拦太宰的只有还未到场的中原中也。
想清楚破局之法的乱步当即通知了中原中也。
而此刻的太宰则悠闲的穿过大街。
“噜噜噜殉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两个人才行~可是~现在不是殉情是献祭~噜噜噜~一个人也可以。”
太宰哼着不成调的歌曲,一派轻松的模样,好似长久的愿望即将达成。
来到熟悉的海边,太宰一步步的踏上阶梯,脸上嬉笑的表情慢慢消失,最后趋于平静。
她来到一座陈旧的坟墓前,熟稔的把手放在冰凉的墓碑上。
“我找到了。”太宰勾起嘴角:“能救你的方法。”
周围没有回应,唯有冰凉的海风轻轻吹拂她的发丝,夹杂着冷意的温柔,如同当初在怀里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
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