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太宰也没有告诉中也答案。
两人像是一对支离破碎的爱侣,没有再说半句话。
太宰蜷缩在床上,心脏在抽搐,感觉全身都在痛,痛的无法呼吸。
她默默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脸上隐忍的表情。
太宰平常是那么的要强,连子弹打身上都能游刃有余,现在却要疼哭了。她只是表面看起来坚强,实际内心格外的脆弱。
她可以擅长把恶意当做夸奖,却永远不擅长面对正面的感情,特别是来自中也的爱,她不敢回应。
像最初半强制性的肉欲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要谈情说爱?
太宰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眼皮一颤一颤的睡了过去。面对如此多的难题,难为她能这么简单的安然入睡。
许是知道中也在一旁守护自己。
不知不觉间,太宰习惯了中也的存在。那个令黑社会所有人惧怕的操心师太宰治,也有名为安心的港湾。
中也站在阳台上抽烟,发现房内的太宰许久不曾翻身便熄灭香烟。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等味道被风吹散些才进去。
太宰治是个美人,这件事中也很早就知道。
初见时两人是敌对势力的代表,按理说中也应该毫不犹豫的杀了太宰。但说不清是对那张神仙颜值的怜惜还是一见钟情,中也把太宰的手骨都打折了,唯有那张脸完好无缺。
而此刻,他喜欢的那张脸毫无防备的睡在他的床上,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想必是个男人都会趁机扑上去强奸太宰。
换作七年前,中也敢肯定自己绝对是会强奸太宰的一员,甚至会把太宰艹到身体绝对臣服的程度。
然而七年后的中也,只是在太宰姣好的侧脸留下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是中也对太宰没了欲望吗?
不是。
他对太宰不再是单纯的肉欲,而是更深沉的,能称之为“爱”也不为过的感情。
中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太宰的,可能是羊组织背叛他,在走投无路时唯有太宰给予他选择;可能是刚入港黑遭遇排斥时,唯有太宰替他解围;可能是几次濒死,唯有太宰拖着重伤的身体也不曾抛弃他……可能从一开始,中原中也就会和太宰治牵扯不清。
所以哪怕明知有那么多人觊觎太宰,他从来没想过放弃,更不愿放弃。
“你只能是我的,太宰。”
中也站在床边,指尖按压太宰淡色的薄唇,把它染上自己的颜色,才缓缓松开,留下一片可口的樱色。
他站到窗户边虚望月色,没有帘子的遮掩,惨白的月光肆无忌惮的入侵,在即将贴近太宰沉睡的脸颊时,中也站在了光下。
他的影子覆盖了太宰全身,像是昭示所有权。
“胆量不错。”
中也缓缓点上一支烟,昏暗的室内唯有那点火星,不觉得温暖,只有阴冷。
“竟敢觊觎我的太宰。”
他吐出烟圈,朦胧的烟雾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冷峻的眼眸,锋芒毕露。
“杀了你们。”
他向不在现场的某些人宣战。
翌日。
太宰苏醒时房间内早已没了中也的人影,太宰懒散的打哈欠,大概猜出中也是去侦探社的路上。
她不担心任何一方。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桃色纠纷,太宰敢保证中也不会纠集部下围攻侦探社,而是艺高人胆大的直接一个人上门找茬。
看起来是侦探社围殴中也,但账不是这样算的,以中也的能力,应该说是一个人包围了侦探社……
太宰有种对不起侦探社的感觉,希望中也不要把他们打的太惨。
太宰不是没想帮助侦探社,可她体术中下,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上中也这样的体术大师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太宰敢打包票,她要是敢帮侦探社,本来只是流血事件的程度可能会因为中也过于生气而演变成死亡事件。那就不是几个人的事情,而是两大组织的战斗。
太宰有偷偷帮忙的打算。昨天中也一回来,太宰早早在机场等待,目的是想和中也做爱一晚上来消耗中也的怒气。没想到中也会近乎直白的向太宰告白,这个直球打的太宰直接缩回龟壳。
你可以和太宰讲欲望,无论多离谱的性癖太宰都会一视同仁,唯有“爱”,太宰不敢碰也不敢给予。
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中也在满血条的情况下去殴打侦探社,为此太宰表示:“辛苦侦探社的大家了。”
正在太宰为侦探社祈祷别被打那么惨时,门铃响了。
“来了。”太宰下床去开门,穿上拖鞋的时候不忘披上一件衣服。
虽说昨晚没有做爱,但太宰没来得及脱下情趣战斗服。
她穿着三点式的内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衬衫,露出修长的大长腿。赤裸的脚踝被绵软的拖鞋包裹,收束糜丽的风华。清纯却不乏些微诱惑,颇有纯洁少妇不自觉的勾人意味,勾的屋外来人心痒难耐。
“夫人,您定的外卖。”外卖员带着头盔看不见脸,举起外卖示意自己要送进去。
“等等,我没点外卖,是不是送错了。”太宰颇为警惕,要知道她下身赤裸,只穿着能露阴唇的内裤,是绝对不能被外人能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