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新海阁那么大的地方,你们还得照看着呢,最起码若是有人打了它的主意去,你们在边上看着也能晓得出手的人是谁,免得将来找人讨回都找不到你们说是吧?”
李瑶光这话说的实在,也不想顾卿一众再跟着他们逃亡颠沛流离的,这又不是当初迫不得已的逃难,眼下既然有安生日子过,她何必拖累大家,而且这么多人目标就更大,自然也就更危险。
心中思量,李瑶光一番苦劝,最后顾卿他们一众才没有再坚持,只是赶着离开的时候,他们的骡车变马车,三匹健马拉车跑的可比宝马快多了。
带着顾卿他们强塞来的东西、银钱。车马再度上路,起先他们是想着往北去的。
毕竟如今的北地被沈家军经营的铁桶一块,朝廷都伸不进手,若不是如此,也不至于眼下疯狂,而且只要到了北地,他们这些被抓捕的人都有亲可投,一家团圆想来也是最安稳的。
李瑶光与于媚雪也是这般想的,一番商议,一行便从城外东面绕行往北。
计划的倒是好,却也架不住朝廷也不笨,既然都下定决心动手了就算直接撕破脸,自是不会让他们轻易逃。
都没走到城东,被派去李家抓人的官兵就撞开了久久敲不开的院门。
发现院门从内反锁,里头空无一人,来抓人的一众心就慌了。
“头儿,怎么办?里头没人,怕是都跑了!”
被唤头儿的官兵一听,不由低声咒骂,“他娘的,这家人怕不是狗鼻子吧?上头有令,务必拿住人,若是跑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他娘的!这样,你带着几个兄弟速速去通知四方城门,严密把守不许放任何一个出城,顺便问问,城开至此,可有人出去过?”
“是,头,那你呢头?”
“我?呵,老子自然是赶紧回去跟去上头禀报人跑了,看看上头是不是要下海捕令拿人呀!”
就依眼下上头的意思,若是人真跑出城了,不趁着人还没有过江之前把人一举拿下,回头泄密误了上头计划,他们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人说完也急了,匆匆丢下空荡荡的院子就走,脚步匆匆,边走还边在心里咒骂,这么机密的行动,也不知是哪个砍脑壳的家伙泄露了消息,倒是叫自己白跑一趟背了锅,回头要是让他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谁,自己定不轻饶。
皇帝怕死,朝廷更怕被逼急了的沈越反戈相向,这才急于征兵征粮充实自身,急于把这些将士家眷拿捏在手好与北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知道居然还有人跑了,且跑了的还是当初得了皇帝嘉奖,主动投军北地,被帝王亲自册封的家伙,皇帝与朝廷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特别是皇帝,只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不能捏死沈越那厮,还捏不死区区妇孺蝼蚁?
当即下旨申斥了镇威侯府让镇威候憋屈的吃了挂落,更是下了死令,必须把这一家挑战他帝王权威的人给抓回来,死活不论。
帝王尊严,绝不允许挑衅。
因帝王震怒,下头办事前所未有的利索,几乎是在李瑶光他们才绕过城东郊外,接近北面往大江靠去的时候,明明不走官道只捡小路走的一行还是遇到了危机。
这时已是日头高升,毛毛不见大威能的初春太阳,就那么斜斜的挂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