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忙活了半柱香的功夫,猪头力竭,扯了扯唇角收功。
今朝遇到的江妃可真是毒啊,是他想要的!只可惜给跑掉了,不过没事,这毒自己也已领教过,此行倒也不算亏。
未免身体不留隐患,余毒须得花费些时日慢慢清理方好,倒也不急,只是挂着吴师兄玉玦的小姑娘四处寻自己作甚?这个自己还须慢慢打探才是。
至于为何不表明身份直接问?咳咳,那什么……
猪头不由摸上自己的脸,牙疼不已。
这就好如女子失衣遭窥视,捂哪里都不如捂脸是一个道理。
为保自己一世英名,这脸……且不急!
暗自做下谋划,猪头收好鱼鳔小袋存放好,本想起身,看到光溜溜的自己,猪头无奈叹气,暗道还是得寻个时机,去把自己藏在出事沙滩边落脚地的包袱行囊给取来才成,眼下是只能裹紧被褥,慢条斯理的挑拣着老郎中开的那些草药。
“虽是少了些,倒也能用一二。”,叹着气,从容的配出几副药,为了保住自己眼下的猪头脸,猪头还有意删减了两味草药。
等海花婶子再次回来取药时,家里的男丁们都已回来,知道家里发生的事,自是涌入狭小的屋里对着猪头好一阵千恩万谢。
猪头意兴阑珊也不介意这些,心里一直关注着隔壁屋子,想着他该如何去套近乎问话。
唯恐避之不及的李瑶光可不知猪头心中打算。
有前头那一番社死场面,那屋子她哪里还愿意去?她甚至决定,今晚就在小姨屋子里跟表弟打地铺,至于自己睡过的被褥,那啥,就当扶贫便宜猪头了。
“小姨,姨父,这里既没有神医消息,咱们明个一早就走,免得节外生枝。”
“好,正该如此,一会我就去给牲口加点草料,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
程塑与于媚雪也是这么计划的,齐齐点头做出安排。
耳力敏锐的猪头听到隔壁对话,感受着屋里升腾起的湿润,抬头透过敞开的窗户看了眼天空,不由勾起了唇角。
想走?怕是不能啊!因为天公留人。
果不其然,夜饭过后,竟是变天刮起了大风,雷声隆隆,冰冷的暴雨瓢泼而下,这让李瑶光始料未及。
看着在院子里忙碌抢收干货的海花婶子一家人,望着狂风雨幕,李瑶光格外心累,话说这冬末初春的时节竟也有台风的吗?这不正常!
风雨一直刮了三日,三日里李瑶光他们一家都未能成行,自然也没去过隔壁,这让有心打探的猪头麻爪,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忍耐着,一边竖着耳朵偷听,一边期盼着这风雨早点过去。
待到三日后终于风停雨歇,猪头第一时间穿上自己被割破,随后又被海花婶子给仔细洗了修补好,却一直没干的湿乎乎衣裳,去落脚地取了自己的包袱,重新换了一身,才想说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结果倒好,山直接给他跑喽。
回来的猪头望着隔壁空荡荡的屋子,以及自己睡过明显被留下不要的被褥,他也是没脾气了,提起自己的行囊,告辞花海婶子一家直接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