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对了钱伯伯,咱们楼里一切都还好吧?是我未归害得楼中生意萧条吗?还有,今日进京,我瞧着京都城境况好似也不大对劲,莫不是这场大雪的缘故?”
钱掌柜得李瑶光关切,无奈一摆手,苦涩笑道:“嗨,倒不是这场大雪,而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钱掌柜想着那也不是什么秘密,便一边请李瑶光坐下,一边招呼外头伙计上茶,这才与李瑶光说起了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京都城发生的事情。
“先生走后,楼内一切安好,虽说先生不在,好多客人都发了牢骚,不过知晓先生家是出了大事,实在不便,加上连雅贤阁也挂了先生的休息牌,客人们倒是也没再闹。
后来福生带回先生再请假三日的消息,我本还忧心,不想一场大雪落,洋洋洒洒的一直不得消停,那样的情况下整个京都都封城了,我等自然也知先生归不来,加上天灾突来,雪大堵门,京都城上下也忙着应对暴雪,楼中生意便也萧条下来,倒不是先生之故,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啦?”
钱掌柜呷了一口茶,“后来这大雪一落就月余,眼见着雪停,不知怎么的,一日宫内传来官家旨意,说是官家因此场大雪求问天师卜算,偶得仙人入梦指点,说我大靖若想化此天灾于太平,需官家亲自登顶泰山祈天。
圣旨下,不出三日,天刚放晴,地面未干,官家便领后宫一众妃嫔及朝中众臣公出京南下直奔泰山,也不过才走几日。
京都除留守少数官员,权贵世家走的干净,如此一来,街上连撵鸡逗狗的纨绔都不见影踪,生意自然就不成,正因为此,先生迟迟未归,我也未让福生去请先生。”
反正请来了也没生意,还不如让这孩子多松快几天陪陪家人,毕竟官家才走也不知何时方能归。
“原是这么回事,可钱伯伯,按说官家出行,这么大动静,我怎地不知?”
“嗨,这有什么的,官家等众不过才走一日,走的还是南下陆路,不经水路,不过通州,先生所在又僻静,随来的商队又是才入京而不是出京,先生不知,自是当然。”
“可也不对啊钱伯伯,不过祈天而已,为何带着一干妃嫔臣公呢?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呵呵呵,先生,天家威严,可是尔等能够妄自菲薄的?许是官家与朝廷别有打算,祈天难得盛景,我官家仁善,自是与民同乐。先生有所不知,那日出京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都不止呢,京都好些富户为看难得的祈天热闹,也纷纷领着家小出城跟随而去……”
“嘶!这个……我要是没记错,钱伯伯,算日子马上都要过年了吧?年前还要祈天的吗?不对吧?”,而且为了看热闹,这是家也不要,年也不过了吗?
怎么想、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
李瑶光倒是想提醒下眼前人来着,可她也不知朝廷前头下旨是怎么忽悠的,还是说这时候的人信奉他们的帝王,尊敬爱戴他们的帝王已入魔疯,到了毫无理智都不用脑子的地步。
总之不管她怎么疑惑怎么提醒,面前胖掌柜一直笑眯眯的,一点没刚才生意不好的愁苦样,对他们的陛下那叫一个虔诚,那叫一个深信不疑,完全不觉得年前祈天有什么不对,更甚至觉得,大年初一头一天登顶泰山才是吉兆呢!
李瑶光就叹气。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得了钱掌柜再给自己放长假的消息,拿上这月未满一月,钱掌柜却非要给她发的满月工资,连带十两过年钱,李瑶光就被钱掌柜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