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屋子里伤着不能下炕的姨父?一直照顾姨父的小姨?还有这几日都被小姨拘着不让往外跑的小表弟呢?
为何此刻的绿苑空荡荡的不见他们的人影,甚至不要说他们,便是绿柳芳草也不见其踪?
李瑶光着实吓住了,心里涌起恐慌,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也顾不上,疯了一样的在漆黑的绿苑内奔跑来回找人,喊声里都带着浓浓的恐慌与害怕。
“小姨?姨父?阳阳!”前前后后苑里苑外都找了个遍,却哪里也找不见一个亲人,倒是发现绿苑中,小姨他们的屋子有些乱,衣物被褥等日常用品不见了踪影,屋子摆件什么的倒是都在,一看这情况就知,这是人走的匆忙根本来不及收拾,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
“李瑶光别怕,别自己吓自己,冷静,要冷静!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先找个人问一下情况再说,别胡思乱想,对,对,先问情况……”
李瑶光不断安慰自己强打气,努力强迫自己冷静,想着自己跟这侯府里打过交道的人,匆忙间李瑶光把目标瞄到了守门的周婆子身上。
跌跌撞撞回到角门找到周婆子的时候,这人还窝在门边等着自己归,看到她来,周婆子忙热切的迎了上来。
才要假模假式的关怀一二,就被李瑶光一把打断。
“周婆子,今日你可否听说侯府后院发生了什么事?”
周婆子纳闷,却还是老实摇头,“不曾听说,怎么,表小姐是有什么事?”
李瑶光避而不答,却只再问,“那我再问你,今日当值看门,你可曾看到绿苑中有人进出?”
周婆子心里越发嘀咕,看在面前人是自己大金主的份上,还是老实摇头,“也不曾。”
李瑶光逼问,“真不曾?连绿柳、芳草都不曾见过吗?”
“老奴真没见过,怎么?表姑娘,府里头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周婆子心里也慌了,小心的觑着李瑶光神色忐忑的问,这让李瑶光的一颗心却越发往下沉。
连守门的人都不曾见过,姨父脚还伤着不便挪动,绿苑也没人,他们能去哪?
李瑶光心里火烧火燎的,瞄到一侧秀姐儿探头探脑的模样,李瑶光猛地想起周婆子还有一个女儿在三爷那里当了通房,李瑶光眼睛猛地一亮,急切的一把拽住周婆子。
“周妈妈,我记得您老还有个女儿在三爷院里当差吧?”
周婆子蓦觉头皮发麻,连连朝着李瑶光干笑,“呵呵,呵呵,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瑶光再次下血本,不惜又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在周婆子面前晃了晃,“周妈妈,我与你再做个交易如何?”
“这……”
不等她问,李瑶光便道:“您想别忙着拒绝,听我说,我要的也不多,就是想请您家大姑娘帮我打探打探,今日绿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已?打探清楚予我说,这十两就是你们母女的,若是贵姐还能帮我打探到我姨父姨母的去处并告知我,我再奉上十两白银。”
“嘶!真给这么多?”
“那是自然,虽我脾气不好,可周妈妈,我骗过您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