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麻蛋的,这狗东西竟想当着他的面公然挖角!
“怎么,钱兄不愿?”
见钱掌柜神色犹豫,杨鸿发越发阴阳怪气。
“呵呵,钱兄如今今非昔比,味美楼客似云来,也是,钱兄正当意气风发之时,想来也再不是当初那会,低声下气求着我雅贤阁要贡酒贡茶;死乞白赖求着本柜替你引荐想入行业商会的那个时候了;哼!自是不肯帮杨某这点小忙,只是钱兄啊……你却可知,我雅贤阁背后的真正东家是谁?”“是,是谁?”
钱掌柜心里一惊,蓦地忐忑,杨鸿发却得意晃脑一笑,看着面前怂怂的胖子,故作不经意的慢条斯理的理着自己的袖子,出口的话却又狠又有深意的很。
“倒也不怕告诉你,我雅贤阁背后之东家,乃当朝宰辅黄家女,如今住的还是京都至尊至贵的皇城东,钱兄,你得想想清楚,凭你小小一味美楼,真要逆我?”
“宰辅黄家女,住至尊至贵皇城东?”,钱掌柜喃喃,猛地意识到什么,不由嘶了一声,再看面前的杨鸿发心道了然,难怪这狗东西一直以来都那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手段百出都不怕出事,感情背靠东宫的大山啊。
大靖自来立嫡立长,如今的东宫只要能比官家能熬,那便是妥妥的未来帝王。
他一小小掌柜,贱如蝼蚁,便是味美楼身后有一二权贵,却也如何抗衡东宫之势?那可是未来的国母啊!
钱掌柜意识到这一点,脸瞬间写满了颓败,却也只得认命的,苦涩颓丧的朝着杨鸿发拱拱手,不得不把人往李瑶光平日说书完毕后休息的雅间领。
钱掌柜敲门的时候,李瑶光正在享受自己的美味午餐,今日味美楼给自己上了一道她极爱吃的大肘子。
一直以来跟钱掌柜合作愉快,也从未出过差错的钱掌柜,带着杨鸿发进来的时候,李瑶光正两手捧着她的大肘子啃的满嘴流油,看到钱掌柜身后的人,李瑶光呆了,手里的肘子都捧不住,哐唧一声落进盘中。
杨鸿发:这捧着肘子啃的欢的人,他看着怎么这般熟悉?
李瑶光:我艹,怎么是这个当初要轰自己狗东西!
李瑶光蓦地变脸,指着钱掌柜身后的人愤怒,“钱掌柜,我们不是早就有言在先,我不待客不陪酒陪吃喝聊天的么,你怎么还把个外人给带来了!”
这声音犹如拨开迷雾的利箭,正仔细打量李瑶光的杨鸿发猛地一震。
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这小子,阿不,这丫头,不正是当初死乞白赖登他雅贤阁的门,求着他给个试音机会的人么?
一想到此,再对比如今味美楼与他雅贤阁的境况,杨鸿发只觉心都在滴血,再看李瑶光时,目光极其复杂,有不可思议,有懊恼,更多的则是心痛与懊悔,恨不得捶胸顿足。
曾经有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他没有珍惜,直到眼下他才知道,这泼天的富贵感情是他自己先没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