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滚木落下,砸地黄巾们断手断腿,但黄巾也只是推开木头,然后一瘸一拐的继续往上攀爬。
金汁热油洒下来,立刻烫得几个人皮开肉绽不断哀嚎,但当他们忍受着剧痛缓过气来后,也不顾身上一抹就掉的皮肉,便提起刀继续抢夺城头。
弓箭从天空飞速落下,一下扎穿了一个黄巾的肚子,但他看了一眼后折断箭矢,便继续大叫着往前冲锋。
城墙之下正在进行着惨烈的交战,黄巾和官兵都在围绕着城墙做反复的争夺拉扯。
借助着高处优势,官兵们总能死死的钳住城头,一波波的黄巾冲上来,立刻就会被他们拼杀下去,就算有几个凶猛的黄巾冲上城头,那也立刻要被官兵乱刀砍死。
即便官兵同样在黄巾的拼杀中不断出现伤亡,但总体局势依然是官兵占优。
一个黄巾窜了上来,立马就锁定了着甲的县尉,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只看装束也能知道这必是此地官员,只要杀了对方,定能打击官兵士气。
想也不想,黄巾提刀就冲了过去,一个劈砍照着县尉的脑门下去。
身边有其他官兵刺过来的刀剑,但这黄巾全然不顾,他眼里只有县尉的身影,杀了对方,这场战斗就好打了!
身边刀剑一下把他扎出几个血洞,而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脑中的意志让他压榨出了全身每一寸血肉的力气。
他冲了过去,手里的刀飞速落下,似乎下一秒就要让这县尉分作两半。
但是他这一瞬只看到县尉眼里闪过冷漠和不屑的神色。
时间似乎放慢起来,县尉轻易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然后寒芒一闪,黄巾只觉得视野开始旋转,许久之后,他看到了自己挺立的无头尸体。
我死了.
可惜了,看不到那一天了
解决了眼前的黄巾,县尉的心情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出现了一抹阴霾,当下官兵优势的局面,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安心。
他们真的是黄巾吗,这种无畏和悍勇,难以想象.
看到黄巾们的战斗表现,他是胆寒的,如果所有贼兵都是这样气势,那他完全没有坚守县城的信心了。
在心惊的同时,他更加难以理解黄巾这种战斗意志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黄巾这么能打了?
往左一看,那里已经在战斗中失去右臂的黄巾,干脆一把扑倒一个官兵,然后对着他的脖子疯狂撕咬,直到周边的官兵一剑扎进黄巾的心窝,这才让他彻底没了动静。
再往右一看,城下一个肠子都脱出去老长的黄巾,只胡乱的塞进肚子,然后就大声怒吼着往前冲去。
这一幕幕,直让县尉头皮发麻,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黄巾,他认识的黄巾,只要情况不对,那立马就是做鸟兽散,说是一触即溃完全不过分,但眼前的这些.
县尉的一颗心沉入到谷底,他知道现在官兵的优势只不过是因为占据着守城的有利条件罢了,但是论战斗意志,故安官兵当真差的远了。
只要时间一长,城防必定要被冲开口子。
“故安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