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米凯拉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神明怎么可能会诞下人类的子嗣？这简直是荒谬。
虽然看不到米凯拉的双眼，但她的震惊之情还是被维克托敏锐地察觉了。
“确实，听起来荒谬。因为佐拉的亲生父亲早已逝世。”
原来是养父么？就像维克托和普利希丝那样？
既然如此，这就显得合理了许多。
米凯拉仍然难以理解，赫尔墨斯为何成为了佐拉的父亲。
毕竟，它可是一个神明。
而这时，维克托继续解释道：
“佐拉曾对我说，她的父亲变成了一种‘怪物’。”
佐拉亲眼目睹了那怪物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滩可怖且扭曲的黑色淤泥，抽动恶臭且混乱的身躯，钻入了他父亲的胸腔里。
并让她的父亲‘活’ 了起来。
“这种手段是不是很常见？”
维克托笑了笑，米凯拉听后，只觉得寒气袭人，浑身不寒而栗。
因为，只有正义女神的信徒才拥有这样的能力。
只有它们这些不是人类，却又曾经身为过人类的存在才能侵入人类的身躯，并模仿人类的行为。
它们是唯一胆敢抛弃肉身，统一思想的怪物。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怪物的名字没有任何特指的神明，单单只有六个字。
【女神的信教徒】
因为它们的存在已经不需要特指它们是哪位神明的信徒了。
除了正义女神的信徒，没有任何神明的信徒会如这些信徒般变得如此扭曲和可怖。
“最后的结局是，赫尔墨斯消灭了这个怪物，以‘利波奥特’的名义，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商会的会长。”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自导自演。”
身为神明，赫尔墨斯早在很久开始就与这些信教徒联系了。
因为，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为了让神明重归人间。”
……
和米凯拉主教的聊天结束后，维克托选择了离开教会。
尽管米凯拉极力挽留，示意教会已为他准备好了住处，但维克托依旧坚定地选择了离开。
先不说整个教会里血族气息严重，最重要的是。
他怕今天晚上居住在这里，第二天一大早裤子被脱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尽管与米凯拉主教关系友好，但在别人的领地上，维克托从不放松警惕。
维克托清楚，置身于潜在的危险之中绝非明智之举。
不过，来的时候没有乘坐马车，但离开的时候米凯拉却执意为他安排了一辆马车。
此刻，维克托坐在马车内，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外面的马路灯火已熄，只剩下稀疏的月光和星光，在夜空中交织着微弱却美丽的光芒。
洒入马车，为旅途增添了一抹宁静。
在这宁静而沉思的夜晚，维克托的思绪纷飞。
自从回到十年后已过了一个多月，这期间，维克托努力了解了目前的时间线。
他知道，南方之所以被攻破，正是因为那些信教徒试图侵犯帝国。
正如维克托和米凯拉所探讨的，赫尔墨斯与这些信教徒存在勾结，并且他们的行动有着共同的目标。
他们试图通过入侵帝国这片神明诞生之地，来实现复苏神明的计划。
那么，为什么这些信教徒要协助赫尔墨斯？
为什么在赫尔墨斯被驱逐之后，它们依旧在试图撕开南方裂缝的口子，入侵帝国？
而当格温即将接受正义女神的神力后，这些信教徒却又神秘消失了？
答案很简单。
“这些肮脏的存在，通过扩大帝国南方的裂缝，迫使格温接受神力。”
维克托淡淡自语，他已经洞悉了这些信教徒的动机。
哪怕是不到十四岁的孩童都能够区分善恶好坏，甚至还能学会杀人。
作为正义女神的信徒，它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这些信徒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以正义之名行使邪恶吗？
说白了，有，但也没有。
它们心知肚明自己的行为多数是罪恶的，但为了女神，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随着他们行恶越多，能够阻止他们的人就越少。
只有当正义女神亲临人间时，这股邪恶才能得到终结。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原故事中，格温在后期首先做的事情就是铲除这些信教徒。
因为这正是它们想要的结果。
信教徒们一开始就选中了格温，就像格温的父亲安格斯那残留的记忆所示——
安格斯被诱离堡垒，导致蛮族入侵，残忍杀害了他的家人。
甚至连安格斯未出生的孩子也未能幸免。
最后，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死而复生，而这个孩子，就是格温。
从小，格温就依靠着正义女神的力量活了下来。
信教徒所做的，就是创造出一连串的邪恶，为格温提供一个能够培育其正义之力的环境。
它们意图让她摒弃情感，成为绝对正义的化身。
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要帮助其他教会唤回神明，甚至赫尔墨斯也愿意与这些信教徒勾结。
原因显而易见。
神明们曾被正义女神驱逐，它们希望通过这些神明的回归，促使正义女神的完全觉醒。
因为格温需要这些其他的神明，成为她的经验包。
助她彻底飞升成神。
所以，它们不仅仅是在召唤神明。
“更是在，培养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