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刚才和他交手的那个偷狗贼吗?
力量怎么突然增强了这么多?
莫非,是因为刚才插在地上的法杖?
他迅速回想起来,维克托刚才似乎将一柄法杖插入了大地里。
如今,那柄法杖依然停留在大地之上。
即便如此,想和我比力量?
瞬间,哈迪斯身后的那庞大的烈火虚影体内顿时涌入了一股恐怖的力量。
赤色的光芒传遍虚影身体,而哈迪斯那对粗壮的手臂也更加膨胀起来。
肌肉虬结,血管膨胀。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气息震散而开。
爆裂的地狱之火纷纷从破碎绽裂地大地之下涌起,
恐怖的压力席卷而下,将这片王之战场震撼得不禁颤抖起来。
裂痕蔓延百里,四周高耸的角斗场边缘也轰然作响,岩石之上裂出了许多细碎裂痕。
更远处的烈火空间都被震得泛起了一道波浪,熊熊烈火破碎腾起,相互交错扑朔。
就连维克托也被这股突然涌起的力量震飞了数米。
他趁势在空中旋转两圈调整了身体姿势,在空中看向了哈迪斯。
果然,连巨大繁荣提升之后的力量也无法胜过哈迪斯。
真不愧是解放全部力量的真正神明。
维克托看着哈迪斯那头顶之上溢出万里的血条,眯起了眼睛。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时刻,维克托将手中的长枪丢进了大地之上。
枪尖深深的刺入身下的大地,就像一个准备弹射的弹簧。
而他趁着飞跃的力量踩在了那长枪的枪体之上,
长枪一收到这股力量的压迫,那枪体微微弯曲了起来。
借着这股力道,枪身弹回,维克托整个人化作了一颗赤色流星瞬间贯穿而出。
与此同时,他横手向后一挥。
那支深埋在大地中的长枪如应召唤般自地面探出,向着维克托的手心飞去。
他以强大的惯性冲击向哈迪斯,长枪向前,对准了哈迪斯的面门。
哈迪斯双眸闪烁着决战的刹那凝重,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双腿微弯,预备吃下这硬邦邦的一击。
然而,维克托加倍的力量使得这一次的冲击几乎是无法抵挡的。
哈迪斯的长枪只抵住了片刻,维克托的攻击犹如疾风骤雨般掠过他的面庞。
更是在他赤色烈火般的颜面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印。
最后,维克托转过身体,在哈迪斯的长枪上一蹬双腿,迅速退回安全距离。
眼看着哈迪斯伸出手去擦掉血痕,四周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惊人的欢呼声。
见状,哈迪斯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怎么他刚才打那么猛的时候,这群亡魂不欢呼。
反倒这个偷狗贼稍微有一点优势它们就开始嗷嗷叫唤?
不过很快,正在他烦躁间,哈迪斯忽然感受到了某种奇怪东西正在接近。
于是他瞬间转身,手中的赤色长枪挥出一道圆形的斩击。
轰!
一道沉重的斩击落下,三名握着武器的骷髅顿时在空中被斩碎。
在恐怖的气浪卷动之下纷纷化作了灰尘,飘扬消散。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却发现眼前的维克托抬起了一条手臂正对着他。
那条铠甲上的手臂,正缠绕着绿色鬼火般的烟尘。
看到这一幕,他眯起了眼睛,感到有些不悦的嘲讽起来:
“觉得自己要打不过那么叫人来帮忙么?这种对战真是不公平。”
而回答他的却是维克托淡漠的声音透过赤色的盔甲传来:
“真正的战争可从来不谈公平,哈迪斯大人。”
听到这话,哈迪斯在原地微微一愣,而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我参加过无数次的战争,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过,你还真是提醒我了。”
接着,如同从火焰中诞生的橙色亡魂战士群开始如同旋涡般升腾而出。
它们的身影颇似那些在曾经地狱试炼第一层盘旋的恶魔。
每一个手中都举着熠熠生辉的黑色狼牙棒。
然而,仅有的那十几名亡魂战士似乎远远不够使哈迪斯满意。
他再度挥舞起火红的长枪。
伴随着他眼中爆发的炽烈火光,身后的空气仿佛剧烈波动。
火焰暴涨而起,在那火焰之间,一片橙色的炙热魂海随之涌现而出。
每一个亡魂战士都手持着不同的武器,绵延的炽烈火海在震颤中赤红涌动。
数十万的亡魂士兵一一浮现在了决斗场上,宛若一支盘旋在烟火熠熠的惊人军队。
等到最后一位亡魂战士降临至此,哈迪斯站在炙热的魂海前方,一甩长枪。
此刻的他,就彷佛一位执掌万军,权杖至尊的王者。
他身后的鲜红披风盈盈摇曳,缓缓开口说道:
“我可是一位王者。”
“既然你渴望体验到战争的残酷,那就让我赐予你此等悲歌。”
但见此一幕,维克托仿佛并未感到半点畏惧。
他只是将目光看向了哈迪斯身后那完全看不清数量的亡魂海洋。
忽然,他眼中的苍蓝之火,微微溢出了几缕幽绿色的烟尘。
下一秒,眼中的幽绿烟雾像是完全涌现了出来,幽绿的火焰彻底取代了眼中的苍蓝。
那赤色盔甲的头盔像是强行被撕扯开来,一条幽幽弯曲的嘴从中出现,咧到了耳根。
就像是张开了口,说话一样:
“好啊。”
话音落下,幽绿色的烟尘瞬间蔓延而出。
一座散发着幽绿烟尘的幽冥之门,从维克托的身后拔地而起。
那漆黑的门扉石板向着两侧轰然展开,其中隐约露出了那曾经在地狱深处的白骨竞技场。
在哈迪斯严肃注视之下,数量骇人的白骨战士如骇浪涌出,宛如一支冥府军团般敬立在维克托身后。
近十万的苍白骸骨手中握着各种形态奇特的武器。
骇人的绿火荡漾于眼窝,等待着他们的将军下达命令。
如今,这座战场上仿佛真的出现了两支对峙的军队。
维克托缓缓抬起枪尖,对准了哈迪斯,他的红色的披风也在风中举动起来。
“那就王对王,”
犹如石破天惊的悲鸣般,振聋发聩:
“将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