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点了，收取。
随口笑道：“谢谢老板，祝老板月抛顺利，姨妈不痛。”
她：？？？
什么鬼！
脸色微红着，转过头去，不看他了，哼，油腻！人家本来也不痛！
过了一会儿。
方依纯忍不住手机解锁，小心翼翼点进林楚的头像，看他朋友圈，眼角余光还警惕着，避免被他抓到。
看到林楚朋友圈里，那张私人银行的银行卡，她：……
心态有点小破碎了。
猛地拍了一下脑门。
我真傻。
真的。
我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子！
果然，老男人的套路，深不可测！
“我……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努着嘴，弱弱说道。
“嗯？”
林楚发出简单的音节。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钱了，是可以和银行贷款的？完全没必要和我借？”
她苦巴着脸说道，小脸都有点鼓鼓。
听到这话，林楚彻底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没有任何伪装，仿佛学生时代的笑声，毫无形象。
方依纯眼神幽怨。
“别笑啦，救救孩子吧，你这么开心，我心里都苦成一个苦瓜了。”
“苦瓜好，天气这么热，苦瓜多清热败火。”
林楚笑了好一会儿，才收敛笑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
赵蓉定的餐厅，是一家私房菜。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林楚先拉开车门下车，绕到另一边，倒也没给她开门，等方依纯下来，便伸出一只手。
她瞬间一缩手，脸色涨红到极致，眸中浮现出畏惧，仿佛从车上的童话世界，一下被拉到了现实。
他是林少，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苦瓜。
被他“骗钱”不说，现在还要陪他应酬，甚至，甚至晚上……
方依纯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这时林楚抓住了她的手，对于她隐秘而微妙的小心思，自然是洞若观火，轻轻拉了她一下，凑在她耳边说道：“这件事呢是这样，你蓉姐，想讨好我，所以让你来陪我酒，至于她这个行为本身，我就不评价了。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自己判断。”
“她要讨好我，我要接受她的讨好，所以委屈你，陪我演完今天这场戏，好不好？小丫头？”
“好了不说了，你蓉姐过来了。”
林楚牵着她的手，同过来迎接的赵蓉和侯程锦，谈笑风生的打招呼。
方依纯手心满是汗，但被这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握着，再想想他的话，心中有着震撼，委屈，也有说不出的暖流。
这种温柔，体贴，让她眼睛一红，感觉眼泪都差点要淌出来。
也有被蓉姐卖了的委屈。
本来，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幻想的，也一直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这个事实，被林楚彻底戳破了。
吸了吸鼻子，她努力把眼泪挤了回去，至少没有流出来，被人笑话。
蓉姐会卖我。
那……他呢？
她不由抬头看一眼林楚的侧脸，那个笑容轻盈而强大，在黑暗中被餐厅招牌的灯光照的略显深邃。
陪他……演戏吗？
方依纯反手握住林楚，从握手式，变成十指交叉式，这真有点和霸道总裁谈恋爱的感觉。
啊！我的初牵！人生第一次和男孩子牵手！
赵蓉走来时，看到两人牵着手，眼神微微一动，却也压根没提这回事，温婉笑道：“林总，有道菜，征询一下您的意见，龙凤斗您忌口吗？”
“菜单上没有的，老板是我朋友，所以可以单点。他们家做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三十年老店了。现在只供应熟客。”
林楚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动，随意点头：“点呗，没吃过，试试。”
羊城名菜，龙虎斗，是蛇和猫。
不过猫这玩意儿，哪怕野猫，还是太过惊悚，很多人都无法接受，自己也无法接受。
看来老板也是做了改良，龙凤斗，把猫换成鸡，接受度就高多了，而且味道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这道菜，你吃过没？”
林楚再次凑在她耳边笑着说道。
她摇头，感觉耳朵有点痒，身体轻轻一颤：“没，没有。”
林楚笑着给她科普，从龙虎斗的渊源讲起。
她瞪大眼睛，忍不住嘟囔道：“猫猫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猫猫！”
“蛇蛇不可爱吗？”
“鸡……不可爱吗？”
林楚下意识抑制住了开车的冲动，若无其事的略过。
不过，她还是听出异样，下意识捏了捏林楚的手，以示抗议，低着头，脸色红到耳根。
赵蓉和侯程锦跟在两人身后，也不插话，若无其事看大哥撩妹。
尤其赵蓉，眼神幽幽。
林楚隐隐感觉到后背的眼神，不过并不在意，在自己心目中，赵蓉已经是一条阴暗妖艳的美女蛇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