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思前想后,脑袋都快炸了,他双眼无神:“我要搞死全世界!”
本来还在担心他的景萧无奈的笑了,司栎和钟启明更是笑出声,林汐简直不可思议,他指指自己:“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笑的出来,是人吗?”
景萧摸摸他小狗脑袋:“搞死全世界,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是?还是乖乖当你的小英雄吧。”
林汐抱臂:“英雄?我他娘的就是个狗熊啊!”
憋屈不憋屈?
憋屈啊!
比别人多了一辈子,就活成这个鸟样!
整天不是被这个绑,就是被那个抓,动不动还掉个飞机,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司栎打趣:“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你可是钻石勋章的拥有者,这多大光环哪!不许这么说自己,再说了,那狗熊也没你倒霉啊!”
林汐眼泪汪汪:“少校,你简直坏完了!”
病房里爆发一阵笑声,林汐也不禁笑开,但眼底深处的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
绳索是谁割断的?徐冰又在何处?
叶骄呢,他又知道些什么?
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给了他重重一击。
那么,叶家,清白吗?
他一向比别人想的长远,也从不低估人性的恶,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这天晚上,林汐蜷缩在病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景萧默默陪着他,心里头沉甸甸的。
这里是帝都,都挡不住明里暗里的刀剑,说明全球形势不容乐观,当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社会法则就会失去效力。
第二天,出乎意料的,来了个熟人,阮真。
阮真黑了,瘦了,风尘仆仆,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他捏住林汐两颊的软肉:“死小子,可想死我了!”
林汐脸被捏的变形,他打掉阮真的手:“干嘛干嘛,疼。”
“不是说上飞机了吗?飞这么多天,时空旅游去了?”
阮真的开心溢于言表:“逗你呢。”
“哥在那战火纷飞的地儿,忙着呢,抽不开身,但我一听说你回来了,那可是归心似箭,激动的好几天没睡好觉,哈哈。”
林汐的情绪也被感染:“怎么想到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怕吗?”
阮真:“怕啊,枪林弹雨的,在那里,死人是家常便饭,可是,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而且,我在那边待了半年,感觉特别,就感觉吧,很有感触。”
那一双双渴望和平的眼神,孩童的无助,老人的麻木,青年愤怒的却又无能为力的崩溃模样,无一不让他辗转难眠。
直到踏上祖国的土地,他还感觉有些不真实,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枪炮声。
这里和那边,仿佛是两个世界。
景萧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上缠着绷带,他递给林汐一杯热牛奶,斜着眼看人:“你怎么回来了?”
阮真回以阴阳怪气:“哟,挂彩了?好久不见,咋地,不想我回来啊?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坏呢?”
挂的好!
景萧往林汐身边一坐:“我可没有,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阮真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堆小玩意,“这都是我收集的富有异域特色的工艺品,送你的,林小汐同学,希望你以后顺顺利利,平安健康。”
林汐眼前一亮,挨个看过去,大多为陶石工艺品,风格别样,还有四五个香木手串,“这么多?都送我啊?”
阮真得意:“当然,都是我收集的,不值钱,图个新鲜。”
“谢啦。”林汐拿起一串暗红色手串戴在手上,“好浓的木香味。”
“天香戟木,在那边算是普通的木香,可以镇定安神。”
林汐喜欢这股木香味,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很是喜欢,他道:“我喜欢,谢谢你,阮真哥哥。”
阮真傲娇的看了景萧一眼:“你喜欢就好。”
林汐忍俊不禁:“你们两个,真有意思。”
那啥,就没点旧情?咋一个比一个瞧不上对方呢?
阮真找了把椅子坐下,“听说你又被绑架了?身体怎么样?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林汐乖乖伸出手:“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为了一个承诺,还有,也算了结一段尘缘。”
阮真替他把脉,眼前一亮:“可以啊,脉象平稳,比之前好很多,你消失这么长时间是去修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