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摸到了男人背后的开关,用力按了下去。
明晃晃的光线里,一身深蓝色格子西装的文先生,却有着季听澜清冷的脸。
“我该称呼你文先生,还是季老师?”
她笑了,笑得那么难过。
文先生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呵,我真蠢。”
叶挽星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跑开。
文先生没有追上去。
这样也好,以后叶挽星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吧。
陆衍看着叶挽星双眼通红的跑出来,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叶挽星,你又把你小叔叔惹急了?”陆衍问道。
叶挽星看着他,笑容冰凉,“陆衍,你的戏真好。”
她走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衍听得云里雾里的,叶挽星刚刚连名带姓地叫他,还是头一遭。
陆衍想去包厢里找文先生问问情况。
包厢里的灯竟然是开着的。
他顿觉不妙,快步走到屏风后。
看着文先生铁青的脸色,便猜到大概了。
“你该不会是身份暴露了吧。”
“她都知道了。”
“你为了让她死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陆衍都佩服。
“是她自己发现的。”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陆衍坚决不相信。
文先生本来也不知道原因,但是看到地上掉落的那根红绳,便什么都懂了。
他一时大意,竟然忘了摘掉这条红绳。
文先生就是季听澜的事,叶挽星谁也没有说。
她相信他有苦衷。
之后叶挽星一直躲着季听澜,见得剧组只要听说有季听澜,她便婉拒了。
她的确很爱他,只是她已经为了他死过一次了。
够了。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王子,也没有勇士。
或者有,但是只属于公主,永远不会属于她。
再后来,她也不盼着有谁来了。
贝勃定律说放弃过最爱的人以后,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冷漠甚至冷血。
当一个人经历过强烈的刺激后,对再施于的刺激就变得没那么没那么在乎了。
池漾影知道叶挽星没有痊愈,毕竟这条路她走了六年。
六年的内耗……
池漾影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因为什么分手,但是看季影帝和叶挽星的状态,她确定两个人还彼此爱着。
所以就在自己生日的时候,把两个人都约到了家里。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她还约上了陆衍,之前《宫锁美人》的剧组,她和陆衍也算是朋友了。
叶挽星如约而至,易健和邓虎,还有火姐一起跟她来的。
池漾影看见她来,总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影姐的生日,我肯定要来的。”
叶挽星笑容淡淡的。
“今天这顿饭是于是之掌勺,我们坐着聊天就好。”
池漾影指了指厨房里系着围裙的男人。
“于视帝原来是这么居家男人的吗?”叶挽星不敢相信。
“以前他可是个玩咖,就连粉丝都说,他从良了。”池漾影把切好的果盘递给她。
叶挽星接过来,闻了一下就想吐了。
池漾影看在眼里,小声问道:“厌食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