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是不想吃东西。”
“我和于是之分手那六年,也像你这样,吃不下东西,一直吐,你生病了,需要去医院。”
“嗯,我明天就去。”
叶挽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古家和季家两大家子人,都在担心她。
她不能让别人担心。
下午的戏是叶挽星从悬崖上摔下来。
她的腰上吊着威亚,站在五米处的悬崖边上,被太阳刺的眼睛疼。
闭上眼的那一瞬,她有个邪恶的想法,想要解开腰间的安全绳,就这样真的跳下去吧。
导演想要用替身,叶挽星却怎么都不肯。
坚持自己跳。
季听澜坐在椅子上,满眼担心。
叶挽星跳下去的时候,他再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快步走过去,站进人群里。
直到看着叶挽星安全落地才又假装不在意地走开。
叶挽星还是看到了。
她坚信季听澜爱她。
晚上收了工之后,导演请大家喝酒,叶挽星借着酒劲去了季听澜的房间。
“季老师,我们谈谈好吗?”
她站在门外,醉眼朦胧。
“你走吧,谈再多也没用,我们不会和好。”季听澜背对着门板,努力压抑情绪。
“季老师,求求你了,我们谈谈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叶挽星的额头抵在门上,像是被丢弃的小猫。
“叶挽星,别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季听澜狠心拒绝。
叶挽星本来酒量就浅,加上心情不好,这会儿人虚得厉害,身体慢慢从门板上滑下去。
“砰!”
门板被撞的同时,也从里面被打开了。
季听澜看着倒在地上的叶挽星,心疼极了。
“绾绾。”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如既往的温柔。
叶挽星以为自己在做梦,搂着他的脖子哭得泣不成声,“季老师…呜呜呜……”
季听澜把她抱在床上,哄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叶挽星是从季听澜的床上醒来的。
可是人早已经走了。
严导说季听澜杀青了。
他甚至不想跟她共事了。
宿醉后,人似乎也变得清醒多了。
季听澜真的铁了心要跟她分手。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
有一场戏需要调动情绪,结果她却怎么都没办法止住眼泪,到最后哭晕在片场。
严导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便给她放了三天假。
叶挽星哪里也没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易健实在没办法了,给自家影帝发信息无果,只能求助原策。
这次原策回信息很快,他让易健把叶挽星送到闲庭公馆。
易健照做了。
叶挽星神情木讷,坐在鱼池边喂着金鱼。
原策给老板发了信息,并且给他看了叶挽星的身体检查报告,厌食症。
文先生并没有回信息。
只是把剧组的餐饮做了调整,换成了药膳。
叶挽星就这样硬撑着拍了大半年的戏。
杀青那天,剧组的人都得到了一束花。
叶挽星也是。
镜头里,她不再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