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强逼着她用了早膳,两人才带了些银两匆匆出门。
而另外一边的知州府邸,一袭常服的季成风亲自立在门外,似乎在等人。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远远驶来,利落停下。
车帘内探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缓缓挑开帘子,露出里头坐着的男子。
一袭湛蓝色宽口锦袍,极俊的面容疏冷寡淡,唇色还有些泛白,瞧着似乎不是很康健的模样。
季成风上前一步,道了声,“表哥舟车劳顿,辛苦了。”
谢衍誉轻轻嗯了声,下了马车。
兄弟二人似乎都没有太多叙话的闲心,直接进了府。
谢衍誉此番来汴州是圣上亲自指派的,他作为这届乡试的主考官,而今距离乡试时间只剩一月,来的算晚的了。
只是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是皇帝也不好说什么。
而作为汴州临时知州的季成风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来汴州的时间也不长。
按理说主考官驾临,季成风这个一洲长官怎么也该带着汴州官员们来安排一顿接风宴,但他们是嫡亲表兄弟。
姨母家发生的事如何能不知道,更明白谢衍誉根本无心应酬。
故而,将谢衍誉迎进府后,只有一桌堪称简单的席面等着。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皆是静默无语。
季成风自年前听见那明媚娇婉的姑娘被掳走起,胸腔就似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没有一日畅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