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能安然无恙,那就是他也死里逃生一回,他感激上苍,就当是为给那个姑娘积福也好,他不愿违信多造杀孽。
第二日清晨,两名奉命去打探消息的侍卫,连夜赶回复命。
裴钰清听完,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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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
陆子宴当日带回那外室的地方。
他低低念叨了声,“还真是巧了。”
当日陆子宴不做下这样的蠢事,他就算费尽心机,也无法插入他们之间,将那个姑娘哄进门。
眼下,他要亲自去一趟。
若推测的都准,那他就将那个姑娘迎回家。
反之……若一切都是他的妄念,那只盼她能等等他。
裴述明白他的打算,请示道:“属下这就去备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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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裴钰清喊住他,“让底下人不要停止打捞,对外说我身体虚弱,缠绵病榻,无法下床。”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方继续道:“半月后我昏迷不醒,再带我回京救治。”
“您是打算金蝉脱壳去寻夫人?”裴述反应过来,道:“就算是隐藏行踪,您还是得带上些人。”
裴钰清道:“不是现在,这些天我还得露面,等陆子宴那边下一步动作。”
想到那日别院的交锋,还有这段时间杀红了眼的陆子宴,裴述眉头一皱,“那疯子不会真要……”
裴钰清道:“不会。”
言罢,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没有打算给下属解惑,为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