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亲我好不好?”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咬我一口也行。”
他一直想让她主动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却一直没能如愿。
反而那个病秧子,能顶着她留下的牙印,特意在他面前显露。
快一年的时间里,他经常会回忆起那枚牙印,就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不断去揣测他们的恩爱甜蜜。
……得多激烈的欢爱,才能让她用力咬人。
受过无数伤,对痛都有些麻木的他,见到那一幕尚且痛到不能自已,那前世她看到刘曼柔身上的红痕时,又该有多痛。
很多记忆陆子宴根本不敢去回顾,那些铺天盖地的悔意能将他彻底吞噬,分裂成一个个不同的他。
恨自己的他在畅快大笑,这些都是你该受的,不过是将她当日的心情,感同身受一番,一报还一报罢了。
嫉妒成瘾的他杀意沸腾,只想将所有碰过她,试图沾染她,勾的她侧目的男人千刀万剐。
他时而清醒的恨自己,时而无差别的恨所有想要跟他抢人的男人,尤其是那个病秧子。
放过他?
不不不,最该死的就是他!
陆子宴惨笑了声,他永远忘不掉他们拜过天地,圆过房。
那病秧子不死,他此生都放不下心!
他扣紧怀里姑娘的腰,小声问她,“可以亲我一下么?”
谢晚凝:“……”
她可以对他的威胁逼迫而硬着骨头拒绝,也能做到不惧他那张阴沉冷肃的脸,但这样埋首于她的颈窝,小声央求她的陆子宴,她是真没见过。
没有威胁,没有狠厉,高高在上,冷傲不逊的男人,将自己置于感情中的下者者,期待她的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