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晚凝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察觉到旁边不断传递热意的身体,她睁开眼,就对上裴钰清含笑的眼睛,脑子有些发懵。“醒了?”他拢了拢她鬓边的碎发,温柔道:“有没有哪里不适?”
谢晚凝眨眨眼,“你不用去上朝吗?”
裴钰清轻笑,“上朝哪里有夫人重要。”
“油嘴滑舌,”谢晚凝不想理他,撑着手正要起床,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子蓦然一僵,扭头看他,“你给我用药了?”
裴钰清嗯了声,“你那儿受了点伤,不能不用药。”
见她脸色涨红,他好笑道:“就是怕你不好意思,才趁你睡着……”
“闭嘴!”谢晚凝恼羞成怒,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还不是都怪你!”
“嗯,都怪我,”裴钰清环住她的腰,将人拢进怀里,语气温柔,“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谢晚凝哼了声,“全身酸痛,哪里都不适。”
昨夜她都被他折腾的没了半点脾气,甚至比圆房那日更难受。
裴钰清心中有数,连上朝都没去,就怕这姑娘睡醒看不见他的人,心中委屈。
“那今日就不要出门了,”他柔声道:“正好我过几日就要离京,你在家好好陪陪我。”
自开春以来,谢晚凝在家就待不住,几乎日日要出门游玩。
闻言,她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警惕,“陪你也行,但不能上榻。”
“……好。”他艰难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