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爸爸和妈妈是夫妻,难道她和小树也……
绯红恰如傍晚的红霞迅速浸染耳根,江树这时看了一眼镜子,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许新竹立马心虚的撇开视线,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响起。
“好了,差不多干了,你早点去睡吧。”
“唔,好的。”
许新竹灰溜溜的走进杳杳的房间,偷偷在小树的浴室里做坏事,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刺激和紧张感。
她爬上床,难以平复的心绪比ak还难压,忍不住在床上像猪儿虫一样滚来滚去。
可是鼻尖嗅着全是杳杳的味道,她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要不要偷偷溜进小树的房间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但是只响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许新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电话,难道是觉得她睡着了,所以不想吵到她?
于是果断拨了回去,电话很快接通。
“妈妈,你和爸爸还没回家吗?”
“马上回去了,竹竹现在在哪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在小树这里,刚看完电影洗了澡,现在准备睡了。”许新竹好像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补充了一句:“是在杳杳的房间里睡。”
“哦哦哦,那你就在小树家睡吧,妈妈挂了,你早点睡。”
“知道啦。”
通话结束,许新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现在得到了妈妈的允许,在小树家过夜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前两年妈妈还经常跟她科普一些男女有别的生理知识,怎么从今年开始,不管她和小树如何亲密,好像她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就连在小树家里过夜,她好像还挺放心的。
另一边,江树拿上睡衣走进浴室洗澡,他望着墙壁挂钩上都是竹竹换下的衣服,不禁摇头失笑。
之前惊鸿一瞥的小草莓,现在就这般呈现在他面前。
他倒是没别的想法,毕竟从小到大帮杳杳洗过无数次了,同样的布料穿在身上和脱下来挂在浴室里是两个概念。
于是在洗澡的时候,江树顺便就把她的内衣裤用手搓了,打算一会儿扔进洗衣机里,脱干水分再烘干。
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许新竹忽然想起了什么,蹬蹬蹬的跑下床,看到浴室门紧闭,嗓子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似的呜咽。
完蛋了,小树肯定看到了!
一会儿后,江树洗完澡,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凌晨三点。
他打个电话问了下老妈店里的情况,得知还有两桌客人一直在喝酒,心里就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招几个店长来帮忙管理了。
说到底人不是铁打的,钱更是挣不完,再这么拼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掉,到那时,挣再多的钱,也毫无意义不是?
他关了灯回到卧室,刚缩进被子里就发现很不对劲,他这被子怎么是热乎的啊?
于是伸手朝旁边摸了几下,摸到一具软软的身子。
“竹竹,你没事爬我床上干嘛?”江树无语凝噎。
“看了恐怖片我一个人害怕,小树,只有在你这里我才睡得着。”许新竹可怜巴巴的声音缓缓响起。
“……”
听着这话,江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电影估计都没看多少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现在的问题是,有过之前杳杳偷偷爬到他床上的经历,他睡着后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实,万一迷迷糊糊把竹竹给糟蹋了,他就算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了。
江树默默叹了口气,真心希望自己现在能够再大一点儿。
“竹竹,你是真不怕我脱了衣服睡啊?”
黑暗里,许新竹脸色羞红:“可是我更怕鬼。”
江树其实很想说一句,青春期的男生甚至比鬼还可怕,若是真的撞见漂亮的女鬼,几个月后女鬼也得挺个大肚子。
他终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江树爬起床,开灯从衣柜里再找出一床被子,说道:“我睡觉的习惯真的有点不好,各睡各的就不会影响到你了。”
许新竹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一点点的遗憾不能跟小树钻一个被窝,但至少也算两人同床共枕了。
小鹿,对不起了。
“晚安竹竹。”
“晚安小树。”
江树深吸一口气放空脑子,开启绝对专注很快进入了梦乡。
听着枕边传来的呼吸声,许新竹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小树,她连续喊了几声小树没有反应。
确认他真的睡着之后,屏住呼吸,心情紧张的慢慢用手臂支起身子,借着月光看向他有一半隐匿在黑暗中的帅气脸庞。
良久,炙热的目光移动,最终落在他的嘴唇上,许新竹咽着嗓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想着之前小树差点儿吻了自己……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胆子迈出那大胆的一步。
只轻柔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便心虚不已的重新躺好,像做了贼似的。
“晚安,小树。”
黑暗里,江树睫毛微微跳动,他是假装睡着了,就想看看竹竹还要玩什么把戏。
没想到啊,还真被他等到了,偷腥小猫发动了专属技能,于是等来了竹竹偷偷摸摸的香吻。
就是不知道,之前她睡着的时候,自己偷偷摸摸的亲她嘴这件事,她到底知不知道?
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竹竹那会儿睡得很死,他能确定,而且如果竹竹知道,刚才犹豫半天亲的就不会是他的脸了。
眼下郎有情妾有意,同床共枕,干柴烈火,可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树越是觉得自己要克制。
他今晚若是主动一点,偷吃禁果的火焰就会烧到自己,可能十个月后,丈母娘就要当外婆了。
而更大的可能是,自己或将面临无妻徒刑。
一想到竹竹将来挺着个大肚子到监狱里看望自己,那些令人心猿意马的想法立即冷静下来。
和大被同床的美好未来相比,眼前的温柔乡更像是让人堕落的陷阱。
他,江小树,正人君子!